余钱,民无余粮,更有中山恶狼,霸占我都不放。姬职看在里,急在心里,可……姬职才疏学浅,德不位,有振作,也是力不胜逮啊!前番请教恩公苏,苏举荐将军,说将军是天大才……”昭王顿有一息,盯住他,“姬职不才,求问治燕策,望将军不吝赐教!”
“大王既见苏,治燕策想已足,末将不敢妄言。”
“苏所建策是合纵,与齐结盟。可将军晓得,齐人趁我,伙同中山,以正义之名,行盗之实,屠我人民,毁我先庙,坏我社稷,更将我中珍宝、民间收藏悉数劫走,此仇不共天,姬职……”昭王看向南方,“一日不报,死不瞑目!”
“大王若想报仇,就须听从苏之言。”乐毅应,“君报仇,十年不迟。勾践侍吴王,还亲尝过吴王的粪便呢。”
“将军说的是,”昭王接,“姬职是以认同苏所言,劳烦苏使齐去了。姬职视将军为知己,方以心腹之言相托。敢问将军,姬职如何方能大燕国,达成所愿?”
“末将以为,”乐毅拱手,“南为齐,不可图;西南为中山,不可图;西为赵,不可图。楼烦、林胡皆已归属于赵王,留给大王的,惟有一个东胡了!”
“中山为何不可图?”昭王恨,“中山趁火打劫,侵我领土方三百里,迄今霸我都不放,是可忍,孰不可忍!”
“中山是可恶,但末将说不可图,是因为中山是赵王的。中山之事,末将担保,不三年,我王不费一兵一卒,只需借于赵人,就可收回所失国土。”
“可赵王为何撤军?”
“赵王撤军是因为中山不可图。既不可图,又让三军征战于外,三军生怨言不说,也会与燕人生。赵人撤军,反倒是对大王有利呢。”
昭王一气,看向乐毅:“说说东胡!”
“就臣所知,”乐毅拱手,“东胡之地,远远阔广于林胡与楼烦。燕山之北,草原广阔,辽东之地,更是阔广无垠。大王若得东胡之地,既可用其民,亦可迁移燕人,择地垦植。大王背腹辽阔,资丰厚,更有胡人骁勇善战,那辰光若再寻机南图,当有胜机!”
“可……胡地广阔,胡人游移不定,如何图之?”
“与民休息,整顿燕军;郊法赵人,胡服骑。”
昭王一气,良久,缓缓起,在乐毅面前扑地跪:“职有一求,望将军不辞!”
“大王不可呀!”乐毅忙起,扶昭王起来。
“将军若不应,姬职就不起来!”昭王双手撑地,弓起,扎不起的架势。
乐毅只好跪,与昭王对拜:“大王有何求,乐毅谨听吩咐!”
“职请将军留在燕地,助职一臂之力,职举一国之力,以听将军!”
“这……”乐毅怔了。
“不瞒将军,”昭王盯住乐毅,目光殷切,“早在邯郸之时,职就属意于将军,这正琢磨如何向将军开呢,将军却……”
“是大王错了!”乐毅回个大礼,“毅年轻气盛,才识浅薄,当不得大事,怕有负大王所托!”
“将军再年轻,也比姬职年!”昭王真意切,“将军方才论,姬职茅顿开。报齐仇,东服胡地是上上之策!然而,策再好,若无大力推行,亦为空无。姬职无才,亦无大力,只能托国于将军,恳请将军不辞!”
“谢大王重!”乐毅拱手,“毅应大王了,但为赵臣,毅须回归赵地,一则向赵王复命,二则将大王之意禀报赵王,向赵王请辞!”
“姬职期待将军!”
昭王颁诏向天张榜招贤,消息张扬不久,就有一匹千里半信半疑地踏上燕土。
是赌气离齐的稷先生谈天衍。
邹衍原定的目的地是邯郸,不料赵王不在。没有赵王的邯郸,于邹衍味同一碗清,而他现在并不需要解渴。
邹衍需要的是一坛可以让他大醉一场的佳酿。稷是个熔炉,在这熔炉里,他已被炼成钢,迫切需要找一个打造利的地方。
这个地方或在燕国。
邹衍本能地觉,燕国受此大劫,一定是哪儿问题了,他必须前往实地予以诊断,以充分佐证他的五行、五德等一系列理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