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就正位姬职复燕遭算计王厝崩天(9/10)

“主公，”李疵自降价，真的认司熹为主人了，“您是否想过在中山朝野永远保全荣誉、享受尊荣呢？”

“先生有何见？”司熹亦改称呼，认他作师。

“没有见，大人只须到四字，就可保全。”

“是何四字？”

“为国为家！”

“为国为家？”司熹眯起，吧咂其味，良久，倾，“在愚钝，请先生指教！”

“先说为国，也就是为大王。”李疵指向外面，“大王所虑，无外乎忧外患。忧者，臣大欺主，这个大人想必已经领教了。外患者，周边敌。中山周边，无非三国，一为燕，二为赵，三为齐。大王兵犯燕境，算是把燕人得罪了。大王从齐人手中夺走都，也算是把齐人得罪了。大王所能依者，无他，惟有一赵。”

“这……”司熹急切辩，“不瞒先生，我王所患者，不是燕人，不是齐人，反倒是赵人哪！”

“这就是你家大王的不智之！”李疵苦笑一声，摇，“大人想想看，中山南、西、北三面临赵，惟有北偏东与燕接，东南一隅与齐接。与齐隔河，与燕隔，惟有与赵是山相依。敢问大人，如果赵王一心要伐中山，大王能抗拒吗？大人再看，不久之前，中山鲸吞燕地南北三百里，东西愈百里。之后，由纵约苏秦、燕国祖太后请命，赵王锐骑五万，护送燕公姬职燕就位燕王，齐卒不战而走。大人哪，如果赵王稍稍有不利于大王之心，此时当是最佳机缘。燕人恨中山，齐人怨中山，赵人五万骑卒乘势南，外加一心复仇的燕人，可谓是泰山压。而大王呢？外无援兵，无余力，结果将会如何？中山人若要激战于燕地，必拼尽全力。那时，南方怎么办？赵与中山仅一之隔，赵王若邯郸之兵，外加涞邑之敌，中山四面受困，能抗多久？大王侵燕地，是与列国构怨，其他不说，单是秦、魏二国，大人想想，能不兴灾乐祸吗？秦为燕的翁国，方今燕太后为秦王嫡亲女，方今燕王为秦王嫡亲外孙，大人哪，如果您是秦王，能不撑赵吗？还有魏人，中山与魏，恩怨不是三年五年，魏王他能帮大王吗？”顿住话，盯住司熹，“大人哪，您这也全看到了，人家赵王是怎么的呢？燕王几番恳请赵王赶走中山人，为燕收回全失地，全被赵王拒了。赵王拒了不说，且还悉数撤回三军。为什么呢？因为赵王与大王所签之睦邻盟约，承诺互不侵犯，盟约的墨香尚在，是不？赵卒燕，不过是为护送燕王。燕王既立，收复失地自然就是燕人的事。结果呢，赵人一走，燕人也就歇气了，都、紫荆关迄今依旧是大王的。大势如此，大人难还看不明白吗？”

“先生说的极是！”司熹去额上汗珠，连连，“不瞒先生，在若为赵王，也是不会放过前这个机会的。”略顿，“为国之事，在晓得如何了。为家呢？”

“家可有二，”李疵应，“一是大人之家，二是他人之家。”

“他人之家？”司熹怔了。

“除开大人之家，大人想想，在灵寿，还有哪些家能够施加大力于大王、对大人有所不利呢？”

“家、江家、梅家、家、乐家……”司熹闭目扳指，半是自语，半是说给李疵。

“在所问的是，足以施加大力于大王的家！”李疵调。

“那就只有两家了，一是家，二是江家。前番的事，就来自家。”

“请大人讲讲这个家。”

“家世代冶金，灵寿乃至中山各邑的冶炼、铸锻工坊八成是家开的，大王库中金银，也都是由家铸的。家财富占中山国所有财富愈三成，徒工、仆役数以万计，大王开罪不起。”

“江家呢？”

“畜类。山中牧场几乎全是江家的。若是江家生气，城就无吃，就无衣。”

“敢问大人，大王是亲近金银呢，还是亲近呢？”

“这正是大王难断之，是以两家一个也未疏远，迄今未立王后！”

“当断不断，必生其！”李疵语气果决，“大王不立王后，就不能定太之位。未立太，在大王百年之后，诸公岂不是自相残杀吗？”

“是呀，这正是大王忧心之事。”

“大人不想替大王分忧吗？”

“怎么分？”

“为大王择后立之！”

“先生？”司熹一气，盯住李疵，良久，“可择何人？”

“姬。”

“啥？”司熹几乎将起来，“立訾？”

李疵淡淡一笑。

待司熹稍稍平静，李疵起，凑近他，附耳低语。

司熹沉思良久，一气，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