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我王惟有恳请苏秦加纵盟,共抗秦,方为上策!”
“可这……”襄王叹一声,“唉,全怪寡人,把路走死了!”
“臣请一试!”冷向拱手。
“准卿所请!”襄王起,朝冷向躬行个大礼,“冷卿啊,寡人,还有整个韩国,这就拜托您了!”
冷向亦起,叩首:“臣……尽力!”
苏秦赶往大梁,迎候使秦归来的陈轸。
陈轸上年纪了,不胜颠簸,返程也无急务,就走走停停,过函谷后又渡河向北,回安邑怀旧一圈,在已破败不堪的元亨楼前伤一阵,这才折返回函谷,过境洛,赶往大梁。会于大梁是他与苏秦约好了的。
陈轸到时,苏秦已在恭候。陈轸晓得苏秦关切的是张仪,遂略过使命,将他拜访张仪并带他往祭商君的事率先讲了。苏秦轻叹一声,带陈轸前往公孙衍的相府,三人就秦国之事正自议论,门人来,递拜帖,说是韩王特使冷向到访。
三人皆吃一惊,面面相觑。
公孙衍迎,不一会儿,引冷向厅。
冷向显然没有想到厅中会有苏秦与陈轸,先是一怔,继而笑了,朝苏秦拱手:“韩人冷向见过苏大人!”
苏秦回礼:“苏秦见过冷兄!”
冷向看向陈轸。当年陈轸使秦时,曾到商君府中拜访过,二人也算熟悉。
“韩人冷向见过陈大人!”冷向拱手。
“见过,见过!”陈轸回礼,“眨就快三十年了!”
“是呀,那辰光,我们都还年轻!”冷向慨叹。
作为主人,公孙衍于主位坐,招呼三人客坐,传令府宰备宴。
“冷兄此来,真还没想到呢。”苏秦笑笑,指向公孙衍与陈轸,“不瞒冷兄,我们方才还在议论韩国的事,在正说要赴韩呢!”
“谢谢诸位挂念韩国,谢谢诸位!”冷向再次拱手。
“观冷兄眉间郁结,可是有事?”苏秦凝视他。
“秦王要伐韩国了!”冷向缓缓说。
“啊?”苏秦三人几乎是不约而同。
“拜甘茂为将,起三军十万,说是攻伐宜!”
苏秦看向陈轸。
“咦?”陈轸纳闷了,“不瞒冷兄,在刚从咸回来,临行前还……还到张仪府上拜望他,没听说伐韩的事啊!”
“是陈大人离开咸之后才确定的。”冷向轻叹一声,悉数讲了张仪府宰小顺儿的传话。
小顺儿是苏秦熟悉不过的人。见张仪已将香女母并小顺儿一家安置在韩国,苏秦晓得事严峻了,由不得看向陈轸。
“唉,”陈轸叹,“在劝张仪离开秦地,嘴都磨破了,可他……唉!”
“不是他不肯走,是他走不脱呀!”冷向苦笑,“估计就这辰光,若无秦王旨令,他怕是连咸城门也不去的!”
“我晓得是这结局。”陈轸接,“轸走遍列国,尝遍世态炎凉,比照来,最无者莫过于秦室。商君为秦立汗功劳,先秦王竟然容不他一个全尸。莫说是商君并未造反,即便是真的反了,功过相抵,留他一命又能如何?这到张仪了。唉,可惜呀,在拉他到商君墓前,什么话都讲明了,可他……”
苏秦闭目,良久,抬看向冷向,冷不丁:“冷兄,事已至此,请实言以告,您来此地,究底是为秦还是为韩?”
苏秦说此话,显然是指冷向前往宛城景翠坏楚之事。冷向忖得明白,拱手应:“前番至宛,是奉张仪之命,为秦。此番至郑,亦是奉张仪之命,为韩。”
此话直白到无以复加。
苏秦震惊,看向公孙衍。
公孙衍也是怔了。
“冷兄,”苏秦接问,“在拜访您时,请您山,您拒了,说已不问世事,何以这又问起世事,并这般听命于张仪呢?”
“向不敢违怫师命。”
“师命?”苏秦急问,“敢问冷兄,师从何人?”
“尸佼。”提到这个名字,冷向望空拜揖。
苏秦三人皆吃一惊。
“尸佼?”公孙衍自语,“昔年曾听白相国讲起此人,家在魏地曲沃,与卫鞅同为公叔痤门人,之后卫鞅走秦,尸佼不知所向,不想此人竟是冷兄师父!”
“亦为商君师父!”冷向接。
三人又是一惊。商鞅与尸佼差不多大小,竟然也以尸佼为师,与小他多年的冷向是师兄弟!
但这并不是让他们更吃惊的。
“商君之法,”冷向语气平淡,似在讲述一段与他毫不相的琐事,“其实于师父之,是由在撰编成文,由商君审定修编,面君推行。河西战后,商君成为商君,不再听师父,师父预知到什么,不告而别商君,连在也未别,亡走地,方才脱过一难。”
苏秦三人几乎骇然。
“这么说来,”苏秦急问,“张仪是见到尸佼了?”
“是的,”冷向缓缓应,“张仪征蜀时,是师父访问张仪的。师父认可张仪,助他灭,仪传达师命,在不敢不从。”
冷向讲这些,是掏心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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