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珩病了?难怪方才隐约听到前院嘈杂不已,主一病,人们可不都慌了神儿。
沈清月没有犹豫,无论自己日后待不待在言府,都得罪不了言珩,除非能金陵城。
屋里
少年一扫往日嚣张模样,躺在床上任丫鬟摆布伺候,此时面颊还泛着红,上的吓
人。
“大夫看过了?”沈清月走过去,接过佩玉手中的帕。
“看过了。”佩玉让她坐在床前,“才喂了药去,得一会儿才见效呢。”
“我在这里看着,去歇息吧。”她抬手,动作轻柔的拭着少年额的汗。
言珩这几日都没睡好,此刻闻到熟悉的女香,意识攥住那只手不松,睁开看着床边的
人。
“月牙儿……”
“爷……”沈清月动作僵住。
等了半天,发觉他是病的犯迷糊,只是盯着自己看,才敢低凑近了问:“爷可是哪里难
受?”
佩玉见此,悄悄退了去。
“月牙儿。”言珩没答话,喃喃了两句她的名字,又沉沉睡去。
好在少年人壮,底好,沈清月换了一,他上度已经开始往降了。
饶是如此,她还是守在床边换着帕,这一守就到了后半夜。
约莫到了五更天的时辰。
言珩再次睁,病褪去后,人已然清醒。
屋里灯烛亮着,他微微侧,目光落在伏在榻边的女上,先是怒火乍起,片刻又熄灭。
她睡着了,梦里不是错觉,是她在伺候自己。
他抬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月牙儿的脑袋,几日不见,怎么瞧着她清减不少,是因为自己?
那又为何,自己生她的气这么些天,她一次都没来主动认错?
察觉到有人碰,沈清月动了动,对上言珩的视线,一时无言。
片刻回过神来,她连忙起,“爷,婢……”
婢什么?
言珩躺在床上,看她要说些什么。
沈清月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照常理来说,自己还是他通房丫鬟的份就和别的男人
好,确实是对不起他,可在沈清月这个现代人中,他要娶魏二姑娘,那就是他先对不起自己的。
之事,无理可言说。
“爷要喝吗?”她索转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