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
二人整理了衣衫,从柜子里出来。
陈珃望着自己胯间湿了一团。
“你这小妖精,骚水这样多,爷的衣裳都让你弄湿了。”他指着那团水渍给她看,说话没个遮拦,“这叫爷怎么出门,旁人还当我尿上去了呢。”
“珃爷!”沈清月娇羞的跺了下脚。
“好了好了,爷不怪你。”陈珃拉着她的手,“爷带你先出去这里。”
“这会儿与世子爷一起出去,岂不叫人疑心。”沈清月犹豫道,刚才杜怀山和程显在院子里叫了半天都没人应答,现在又忽然出现,要如何解释得通。
“这你放心,爷有的是法子,不叫人知道咱们刚才躲在这儿。”
陈珃推开房门,瞥了眼院内无人,走到方才翻进来那处墙头,借着榕树的势,三两下跳了上去。
说来奇怪,宁远侯是文侯,怎么陈珃这身手看着不俗?
“来,月牙儿,把手给爷。”
炎炎烈日下,少年一身青衣坐在墙头,对她如此说道。
此后年岁,沈清月始终铭记于心,矜贵又亲善的世子爷,曾几次向她这般伸手,带她脱离泥潭,然而这个少年,最终却自己陷入了泥潭,难以自拔,无处安身。
街上人来人往,想要寻一个姑娘,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程显神色焦虑,找了半条街,终于在一个泥人儿摊贩前,寻到了人。
伴她身侧的,正是宁远侯府的小世子,陈珃。
三步并作两步,他上前拉住月牙儿的手臂,生怕她再在眼皮子底下消失。
“月牙儿,你何时出来的?世子爷,你也在。”
“哟,小程爷,怎么,你这是在找月牙儿?”陈珃一副惊讶的模样。
“正是寻她而来。”程显目光落在她身上,似乎和方才在后院儿时哪里不太一样了。
“我自个儿在院子里坐着也是没趣,想着出来转转,见显爷在忙就没打招呼,是月牙儿错了。”他额角尚且带着细汗,想来是着急的,沈清月笑嘻嘻把泥人儿塞给他一个,“这泥人给显爷赔礼了,显爷可否原谅婢子?”
“你呀。”程显抱着那泥人儿,哭笑不得,“可是吓坏我了,还当青天白日的,哪个贼人敢把你拐走了去,叫我如何向珩表弟交代。”
“小程爷这话说的有意思,莫非是怪我将她拐走了?”陈珃笑得意味深长,程显幼承家业,平日瞅着是清风明月的君子作风,实则这么些年名利官场上打滚儿,人精一个。
“世子爷说笑了。”程显不动声色的将女子遮到身侧。
“杜月牙儿!”
身后一声怒斥打断三人,沈清月扭头,言珩脸色难看的站在街边儿。
亏他惦记着这贱婢,给她挑东西比对那魏姑娘还上心,她倒好,叫自己出门就撞见她在大街上与程显拉扯。
“你一个婢子,真是会给爷长脸。”
这话说的,任谁听了都觉得阴阳怪气。
“爷别忙着生气。”沈清月忙安抚他,“奴婢是想着来找爷的,这不半道上,正巧遇见了世子爷。”
“正是巧合。”陈珃帮她开脱。
言珩不与她在大街上吵嘴,看也不看程显一眼,只对世子爷说了句家中还有事,领着沈清月回府了。
“世子爷是半路遇上的,那程显呢?”言珩攥着她手腕,“你是还对他未死心?”
“奴婢从不敢起心思,哪里来的死心一说,爷真是会冤枉人。”她扮着委屈,“那黄记铺子是显爷家的,奴婢是正巧在铺子里遇到了显爷。”
“正巧正巧,怎么天下巧合的事儿都让你碰到了?”言珩说着,抬手解女子腰间的银线荷叶腰带。
“可这本就是赶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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