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宁戳他一指:“能把你凭空送回来的,非妖即神。”
“你忘啦,咱们是神侍,本就要伺候她,咱亲自去求,让她带咱去找,兴许她愿意,我可听说咱们的龙神娘娘有求必应。”
等到傍晚,灰鼠郎终于现,刚踏神侍居所,就被一黑一白俩少年拉住。白的那个拽着他袖摇晃,眨着月牙睛,细嗓甜得淌。
“那,那我的神像……”
这话打哪儿问起?灰鼠郎发蒙。
说着他小脚往地上踩了踩,起颌,若有所思。
云见海往前蹿一步,大声喊:“龙神娘娘,求您见我们一面,我和修宁过来是要当面歉,您今儿刚在地见过我!”
灰鼠郎后悔当初太以貌取人,早打听来,先把这俩胆大的小东西送过去,兴许不用他一次次费劲力把吓昏的神侍往回扛。
“那是我俩相貌丑陋,不堪目?”
“你的意思……她是龙神?”
云见海一咬牙,“我们想……想见龙神娘娘!”
云见海没更好的主意,也急于找回自小没离过的神像,信了修宁的话,只等事的过来时,跟他开,求见龙神。
云见海一兴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捶顿足,“咋办呀!我可把咱俩私她寝殿的事全代了!”
然而晚饭过后,他还是把云见海和修宁一并送到五儿的门,原因是他多个心,打听了俩孩的背景:
当时灰鼠郎脱而:“你想呗。”
俩孩乖乖在站门,里面的五儿却说:“带回去,我不见。”
“这不对!”
修宁傻了,灰鼠郎也惊呆了。
修宁悻悻扯扯云见海,耳语说来日方,改日再来。
修宁生在屠人家,看着绵,却是十岁便敢提刀杀猪的娃娃,胆自然小不了;那看上去老实的黑娃来自西地,熬过鹰,养过狼,给断豹医过伤,且是最接近神的御云族。
云见海也发蒙,小声嘟囔:“不是妖,那……”
说的也是。
修宁猛摇。
灰鼠郎琢磨,“想说啥直接说,跟你灰哥无需拐弯抹角。”
“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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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血忽然一,云见海手在发抖,却不是冻的。
“灰哥哥,我和海哥儿是不是错了什么?”
这话更离谱,他生得堪比瓷娃娃,另一个虽黑了,可眉鼻挑不病。
修宁一歪,“那又如何,她不是没生气嘛!若是生气,早把你吃了,哪还会把你囫囵个送回来。”
他们也想当即就找灰发哥哥,奈何他来无影去无踪,他不自己冒,谁也抓不住他影。
“若咱这庙押着那般貌的女妖,轶闻传说定在百姓中早讲开了,哪能闻所未闻?你想啊,我们徽州府和西地隔着十万八千里,我都知你御云族的传说,王城就在脚,来这儿上香祈愿的百姓那老多,何时见有人忌惮过这面押着妖?”
修宁狡黠着小脸,又戳他一指,“海哥儿,你见着咱的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