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开了空调让她去房间里好好哭。她气急败坏“嘭”地拉开门,满大汗一脸泪鼻涕地瞪着赵佑宁。赵佑宁拎起领把老衫从上脱来裹着她脑袋一顿。“我们结婚吧,”赵佑宁说,“跟我一起去国。”斯南不哭了,扯老衫摔在他上:“覅!要去吾私噶会得去。”佑宁八月中飞国,斯南来年三月拿到全额奖学金的录取通知书,她说到到,她靠她自己去国找赵佑宁了。
想起这些的时候,斯南已从西姆家了一千米海抵达rong村。她要会合另一批四川的驴友去《国家地理杂志》上那个挑夫现的地方——布恩山。
村里的客栈了夜就闹得不行,驴友们的友谊来得快,一桌吃饭一起喝酒,三分钟就是兄弟姊妹。斯南和北京几个驴友的被绑架事件成了大家最门的谈资。北京的驴友们连说带比,惟妙惟肖地倒带回放斯南和莉莉跟派讲价的过程,众人笑得不行。斯南却不像往日一般谈笑风生,只握着酒杯任由别人调侃自己。
“莉莉真的太逗了,你们知么?她去年来成都的时候吧,非要揪着我们几个陪她去买装备,我们都说不用,她那一绝对够了,结果她是买了七千多块钱,还说什么‘嗐,我就勉为其难凑合一吧’,结果第二天上四姑娘山的时候她看到阿整个人都傻了,阿,你记得不?”有个年轻人指着斯南边的一个女孩提起了莉莉。
斯南定了定神侧过,成都妹阿大金刀地抬起晃了晃脚上的拖鞋:“我那天打了个通宵麻将,莉莉得急,脸都没洗踢趿着一双夹趾拖鞋就去了。”
斯南咋:“你就穿着夹趾拖去爬四姑娘山?”
阿嬉笑脸地对着斯南抛媚:“一年陪爬好几十回,闭着我都能上,哈哈哈。本人就是赫赫有名的成都三陪界扛把,专事陪吃陪爬陪打。斯南你次来成都必须找我啊,我可太喜你了,啵啵。”
斯南猝不及防被她抱了啃了两,一时间有懵,满屋人哄堂大笑,还有起哄的大声喊:“阿,上啊,别放过一个女!”
斯南了气,伸手住了阿的后脖颈把她扯了回来压在上,直接把小姑娘的脸成一团:“小把戏不学好,动手动脚,嗯?”
阿翘起嘴模糊不清地邀请:“那你亲回去。”
“想得。”斯南弹了她个栗,松开手。
天南海北地聊到半夜十二,人越来越少。斯南半醉着起了困意,歪在沙发里眯起,周围渐渐安静来。
“走吗斯南?”
“南不走,她得看我打麻将呢。南厉害,她都晓得教我打钩钩儿针。”阿哈哈笑。
她们几个年轻人坐在地毯上打简易麻将,碎碎念的成都话很好听,伴着偶尔抑不住的笑声,斯南觉得很安心。半夜不知谁煮了咖啡,香气袭人。阿喊了一声:“咖啡担担面,好吃。”
斯南嘴角弯了弯,心想麻辣兔才更好。
有人在不远弹起了吉他,漫声唱:“在生的那一天,我们已注定要走上这条永远,永远不归的路。我们不停地奔跑,在每个黑夜白天,每一个夜晚和清晨,不知不觉奔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