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达国家比较,我们的工人会不会算这笔安家费的帐呢?”
“相差这么大吗?”小胡喃喃地问了一句,自觉失言,脸涨得通红,赶起拿起瓶去打开。
牟副局叹了气:“但国企也的确是难啊,小顾你有什么好建议?现在置换合同签了,这批工人决不肯搬,厂里答应经济补偿他们也不满意,菜刀、煤油都拿来了,搞得很难看,三天两来闹事,我们局这个月已经被市领导了两次名了。”
“厂里提的经济补偿是怎么个补偿法?”
一房间的领导没人接话,小胡挠了挠:“一年工龄补两百,十年两千。”
楼动声突然大增,众人到窗一看,许多工人爬过了铁门要冲来,几个保安正在死死推搡,看就挡不住了。
“小胡,打电话到公安局去!”牟副局气得一掌拍在窗台上,“无法无天了!”
屋里也闹哄哄起来。
“我去和他们谈,叫公安来只会激化矛盾,应该叫印染厂的领导和工会负责人来。”北武大步往外走,走到门,北武停回问:“哪位领导跟我一起去?”
见众人还在犹豫,北武笑了笑:“前些天我刚和你们朱书记吃过饭,他说得很明确,决不能把岗职工当作包袱,一推了事,必须像对待自己的兄弟妹一样,帮助他们重新再就业,这也是市里的态度。”
——
北武回到自由公寓的时候已经将近一钟,善让还没睡。
“想吃啥?还剩了番茄炒,碗面?”
北武一边洗脸一边说好,等他看完虎来,腾腾的面已经放在了餐桌上。
善让又给北武倒了杯温:“事怎么样了?”
“差不多安排好了,纺织局的朱书记特地从浙江赶了回来,他蛮好。”北武顿了顿,“年龄大的工人一年两千买断工龄,年轻职工工龄发一到六个月的工资补助,好让她们安心找工作,没有住房的在纺织系统安排,还有一分人员,市里考虑让她们协议保留社会保险关系,将来退休工资有个着落。这两年,丝绸、织造、棉纺、纺,针织、服装、家纺、印染,唉,纺织系统有将近四十万职工要安置,的确不容易。”
“我听老曾厂说,街里不准备继续开四重奏服装厂了。”善让叹了气,“现在卖地来钱快。瑞德接去怎么办?”
“景生转到昆山建厂是很明智的,这两年所有居民区的服装厂都要迁去,瑞德要开起来,还要开好,今天正好有人给我介绍了好几家服装厂的厂,都有意向和瑞德合作,”北武筷停了停,“约了明天就去昆山看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