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2/2)

他一直站在楼，在犹豫要不要给程章明打电话。

前额很沉，胃里也有钝痛的觉，隐约觉得不过气。

“家？”

“我都拿到公寓了。”

汤琰心脏微微一沉。

告别的话都没说一句。

汤琰急切地打断了他：“我还在楼，我能上去找你吗程章明，我们当面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汤琰已经左右了他的绪。也许是最近，也许是七年前，总之在不知不觉间，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沉着冷静的他。

“我们也回去吧。”

事实上汤琰刚才就没有离开过。

“送你的其他礼呢。”

“以前没见过，”程章明说，“我以为尺寸不合适。”

程章明微微一怔。

难他还在介意我爸？

彼端有微风的声音。

到家楼，汤琰问他能不能自己上去，他没说话，站立片刻，转往楼上走。

家门，程章明把自己摔在沙发里。

汤琰有些词穷。

“等等！”

汤琰像没听清：“你说什么？”

“还早，到江边走走。”程章明提议。

他的，多思，多疑，通通给了汤琰。

程章明顿足，视线略显浑浊地看着他，醉得很明显：“那不叫家。”

来来回回走了半个多小时，程章明的酒似乎还是没醒，但开始胃痛。汤琰打车送他回去，两人坐在后排，他眉锁，汤琰也一言不发。

汤琰今天穿的是白衬衣，吃饭的时候怕溅上啤酒，他就把袖挽起了一半。

“我说对不起。”他在黑暗中闭上，“我们……”

注意到对方的目光，汤琰转，语气尽量淡定：“前段时间被白帆翻来的，我就顺手了几天。”

“我知。”汤琰心不在焉地说。

如此多的缺。

坐电梯楼，发现有人正低着，在单元楼前慢慢走动。

离江边很近，拐个弯就是去的。现在天气，一到晚上不少附近的居民会来散步，其中不乏夫妻和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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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章明无意间看了，发现他着自己送他的表。

“不是。”

“对不起。”

所以汤琰究竟看上我什么？程章明压着额，久久无法平静心绪，脆拿手机拨通汤琰的电话。

“都在我家啊，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程章明盯着他，神忽地有些落寞。

听到奔跑的脚步声，他转过，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抱住了。程章明几乎是用尽全力气将他搂怀里，导致他肩胛骨都觉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