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落魄王孙起南上(6/10)

上猛地剧痛，我低一看，邓婵的两青葱玉指掐着我的儿，粉的纤细指甲的在我前晃动。

“妈呀！疼啊”我憋着气嚷“表啊，你掐的可是我的啊，你以为是烧饼哪！”

邓婵笑了笑，避开刘氏兄弟等人的视线，一面把包袱递给我一面大声说：“这是才买的烧饼，你带着路上吃！”

“我更喜吃麻饼。”我低声嘟囔。

汉人酷吃饼，这里把蒸成的馒和包称为蒸饼，烧成的称为烧饼或者炉饼，油炸的叫油饼，带芝麻的叫麻饼。还有一叫汤饼的，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把饼蘸汤吃，后来才知其实指的是煮面片以及面疙瘩。

“你也稍许收敛些的好。”邓婵趁着把包袱递给我的同时，压低声音“别太过失礼了。”

“表，你不觉得你的法才叫失礼么？”

原本我有自家的车载我回去，可不知邓婵搞了什么鬼，一大早，车夫跑来告诉我说车轴居然坏了，修好的话需要上一天。于是邓婵厚颜无耻的将我拜托给了刘氏兄弟，说让我和他们挤一块坐车回新野。

真是要翻白，就刘家那辆半新不旧的车，又窄又仄，坐上三个人就已经挤得转不开了，哪里还能四个人去？

“没关系，我坐前面驾车好了！”刘秀持起鞭，气定神闲的微笑“姑娘的车夫就不用跟着回去了，等这里车修好，再直接把车架回新野。至于姑娘，便要委屈些了，只怕路上会颠着姑娘。”

我忙说谢谢，客的寒暄中却异样的听刘秀对我隐约的排斥，不能说很抵，可他给我的觉，我就是个陌生人，好像从来就没认识过我一样。

我是外人吗？是，对他而言，我是外人！但我是陌生人吗？

丽华这个名字，早在被我取代之前，就被新野百姓八卦的和他串联在一起，我不信丽华对于他而言，就只是个“姑娘”而已。更何况那日分别之时，他还送过我一谷穗。

挨着车坐到最里侧，因为空间实在小，我只能跪坐，还不敢让自己左右胡摇摆。一开始觉着还行，慢慢的到后来就开始觉酥麻从脚背开始一的爬升至小，甚至延伸至大。

我实在撑不去了，刘秀的驾车技术果然有欠表扬，左颠右晃得我闷恶心，偏又不敢有丝毫的失礼之举。

刘縯和刘嘉就坐在我左右方寸之地，挨着。刘嘉还好，规规矩矩的跪坐着，目不斜视，从启程便把垂得很低，我只能偶尔看见他一侧通红的耳廓。

令我坐立难安的是刘縯，这家伙看起来漫不经心似的，我却能觉到他的视线每隔三分钟便会打我上转上一圈。

我咬着，默默忍受着两条最终完全失去知觉。

“姑娘，渴么？”刘嘉忽然小声的开，打破了车厢沉闷。

我松了气，：“谢谢。”略略抬起上，伸手去接木碗，可没想这时车猛地一颠，我端着茶碗哗地一晃，饶是我机警，可碗里的却已无可挽回的尽数泼到刘縯脸上。

滴滴答答的珠顺着他的鼻梁至颌，然后顺着他优的脖颈一路他的衣襟。

我咽了唾沫，猛地发。

刘縯脸绷，面无表的看着我手里的那只碗，吓得我一个哆嗦，险些把茶碗扔去。刘嘉慌忙取净的帛巾替他拭，他挥手挡开，停顿了，从刘嘉手里夺过帛巾，自行拭。

“对对不住。”我嘴上说着抱歉的话，可看到他一张夹生脸孔，心里竟然生一烈的暴笑。

“刘秀――”哗啦一，刘縯猝然劈手挥开车帘，冲车外吼“你能不能给我好好驾车！”

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外呼呼风声飘来一个细微的声音：“诺。”

汉人礼仪，一旦冠礼取字，无论辈还是平辈，都需称呼其字以表尊敬亲切，刘縯此刻的状态大概已是濒临火山发，否则如何会这般连名带姓的喊自己的弟弟？！

我忙尴尬的说：“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