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落魄王孙起南上(3/10)

重到儿上，一旁的赞者立即上前替邓禹系好冠缨。

邓禹跪坐于席上，由双手叠，手藏于袖，举手加额，恭恭敬敬弯腰鞠躬，起时手仍是齐眉。作完揖礼后，跟着便是跪。

我从没见过邓禹如此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一件事，记忆中闪过的镜，全都是他嬉笑脸的模样。

他的双手一直齐眉而举，袖遮住了他的脸，直到拜完起站立，行完一整拜礼后双手才放。那一刻，一脸正容的邓禹仿佛一从一个男孩变成了男人。

我心中一阵悸动，邓禹现在的样让我有肃然起敬的觉。

而后邓禹的弟弟邓宽陪着他一同起房，等到再回来时上的采衣已换成一玄服，他依礼向所有来宾作揖。

缁布冠后又是弁，邓父依礼祝福：“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邓禹再拜，而后回房换服。

如此第三次再加爵弁。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等邓禹第三次换服来向来宾作揖后，他忽然把转了过来，目光直剌剌的向我。我脸上蓦地一，他抿着，若有所思的笑了。

三冠礼后便是醴冠礼，筵席上邓禹依礼向父亲和来宾敬酒，忙得跟陀螺一样，我想跟他讲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丽华。”一直不吭声的识突然打破沉闷。

“嗯？”我有发呆的看着邓禹忙碌的影，总觉得今天的他给我的觉大不相同，可是我又说不是什么。

“今日之后，邓禹便可告宗庙娶妻生了。”

“咳！”我一酒呛了气里，忙取了丝帕使劲捂住嘴，腔震动，闷咳。

识斜起凤，中竟有了丝调侃的笑意，但稍纵即逝：“你没有什么话要对哥哥说么？”

我自然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忙摇：“没有，咳大哥多虑了。”

一声哄堂大笑将我俩之间的尴尬气氛打破。

“好！好！”邓父大笑“就取‘仲华’为字。”

我还没反应过来，识忽然腾站了起来，取了耳杯径直走到邓禹跟前：“如此，恭喜仲华君。”

“不敢当。”邓禹慌忙还礼。

我有些发愣，取了案上盛满酒的耳杯，一仰便把酒。

冠者，娶妻告庙。

邓禹他，难真不再是我中的小鬼了么？

那天我喝得有迷迷糊糊，临走时邓禹拉着跟我说了些什么话，我随答应着，却是一句也没听去，只想回去倒大睡。

然而第二天早起去给识行礼，当识突然告诉我邓禹已经外远游时，我犹如当被人打了一闷，脑顿时有些转变过弯来。

“什么？”

“他离开新野，四游历，大概会需要很一段时间来调整”

“游历？他想去哪？不是说现在匪寇四起，造反的人越来越多世那么，他去什么？”

“你现在这是着的什么急呢？”识似笑非笑“昨天也没见你这般上心的。”

我蹙起眉，不解的向他投去一瞥。

他淡淡的低继续看书案上的竹简：“嗯，我把你的意思转达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