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春(2/2)

梁青巧要去，却被温淑云拦住，一将梨枝差去帮陶乐芝的忙。等陶乐芝吭哧吭哧抬着豆腐架从厨房来，只能看见两抹消失在屋檐的倩影。

“青巧，只陪我这一会儿，我好生思念你。”

梁青巧脸微变，心立即怪异起来。她着，可脸颊却不知觉往低。

“那是因为……”

又过半刻，梁青巧实在思索无果也就罢了，眺目瞧见院里杏开得那般好，不免啧啧两声，问她：“会酿酒么？”

“说的什么浑话，你我今早分明才见过。”

院里挖酒留的坑还没填上，坑边对着一小堆净的粉白，用巾帕垫着。不必想也知那是陶乐芝收拾的。梁青巧想说这活教人去就行，转看看，奇怪：“梨枝去哪了？”

“有。你瞧这开的，不尽其用简直是浪费。”说着，又抿酒。她手边这酒也是陶乐芝酿的，前些年埋地里，午刚才挖来。陶乐芝本想将其拿去集市上卖了换银，结果这主上门，只好拿来招待，想想还有些心疼。

前的温淑云正牵着她的手，与她站得极近。

“怎么了？”她扬声问。

回到屋里，门关上，梁青巧竟不知不觉心加速了起来。

梁青巧心里藏不住事儿，没纠结一会儿就对陶乐芝说了此事。

说到温淑云……

“她午跟着温淑云门了，也不知嘛去，竟然这个都还没回来。”

待听见陶乐芝远去的脚步声，梁青巧这才臊红着脸去看前的人。

得酥。

要说陶乐芝对她不甚了解，可到底是闯江湖多年的人，加上昨夜那怪事，便知她绝对不是简单的人。可这事儿不便对梁青巧说，想想那把锃光瓦亮的剑，陶乐芝只好改：“我想你大概只是关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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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你大鬼的！”

像经历了一场冒险，二人看着对方，扑通扑通停不来。

时辰不早，也该摊卖豆腐，陶乐芝笑摇着回厨房。这厢才踅，便见还未走远的梁青巧与一人影面打面地碰上了。

不知为何脸颊就了起来，实在久留不住，梁青巧起便逃也似的溜走，说还要回去温书，今年再不参加闱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陶乐芝见她不说话，便去看她。这不瞧还好，一瞧她那脸，真是不得了，“你这是什么表？”

“我才回来，你怎么就要走。”温淑云不明不白地说。

“可今早你不支会我一声便走了。”

陶乐芝笑了，“思啊。”

梨枝讪讪迎上前去。

哎，可怜呐，这要是考不上还好，要是考上，岂不就没这般清闲的日了。

梁青巧分明不想看她，可眨眨，怎么也挪不开，只低声说：“我乐意去哪里就去哪里，你得着么……”

大好的日，偏偏梁青巧兀自死皱着眉。她觉得她今日怪怪的。尽梁相宜说尽了好话，梁青巧却怎么着都觉着不对劲。

“原来她回来了啊。”她呢喃着。

“怎么？想喝杏酿了？”

也是太近了，鞋尖抵着她，温脉脉一双直看她的心坎儿里。

“诶，梁青巧，过来给我搭把手！”厨房传来陶乐芝的呼唤。

“没，没什么……”梁青巧磕磕地应，“你忙去吧。”

“这不废话。”

“什么什么表，没什么表啊。”

院里尚未灯，远远看去，屋檐那两个黑影几乎是贴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