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好!先换药!”
“还能忍?”
“哦。”九不敢多言。
“若是疼,可以哼来。”
霍桐儿慨声:“终究是晚了一步,连尸首也不知去了何。”
“只有旺财?”九听了霍桐儿的言外之意。
九这会儿委屈的像是一只受伤的小梅鹿。
霍桐儿半途捉住,捋起了她的衣袖,了被烧伤的地方——白腻的肌肤如今凹凸怵人,一大条像是虬曲的火龙似的,看一次,心疼一次。原本还能忍住泪,这会儿大娘也不在了,霍桐儿哪里还能装,哽咽:“你瞧你!好生生的一个姑娘家!把自己成这样,你可知我有多难受?”
九心里是甜的,可上这七八伤是真真切切的疼。她忍疼痛,温声安抚妙娘:“不疼……妙娘就不疼了……我可以忍住。”
霍桐儿看她痛得厉害,拭净后,赶凑上去,了:“会好起来的,慕言。”最后那句话,分明带了一丝心疼的轻颤。
九也不敢再说什么,这会儿妙娘是真的恼了,她心里急得慌,只盼自己可以早些好起来,好想想法哄一哄妙娘。
“哦。”
“我知……”九垂眸,话虽如此,可终究是遗憾的。她叹了一声,了霍桐儿的手,温声:“妙娘,谢谢你。”
“闭嘴!”
“能忍……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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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
“可恶!”九怒喝。
霍桐儿了鼻,继续给她清洗伤,然后依次上药。
霍桐儿给她盖上最后一伤的纱布后,握住了她的手:“慕言,别自责,你我已经是尽力了。”
“不哭……”九伸手想去给她拭泪。
“妙娘……”
既往地目惊心,万幸刀都是浅伤,命是安全的,可疼也是最疼的。
霍桐儿眶里噙了泪,匆匆别过脸去,拿了伤药来,快速抹好,又拿净的纱布盖上。
“不、不能。”
“我……”
霍桐儿心疼极了,拿过烧酒,正:“会疼,忍住了。”
霍桐儿继续:“大娘帮我们送旺财回家了。”
九急:“我知错了!妙娘!我以后真的不会……”
霍桐儿拿了净的棉球来,沾了些许烧酒,轻轻地涂上了她的伤附近。九被蛰得意识揪了床单,她死死咬住牙关,生怕叫得太大,会吓到妙娘。
“嘶!”九瞧见那烧酒,就忍不住倒一凉气。
霍桐儿看她那可怜样,心早就成了烂柿,语气也跟着柔和了几分:“好了,我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