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事。”男人开,声音压得很低。不知是否是上峰有过嘱咐,他对陆琼向来是有礼,行为举止十分知分寸,“有消息传来,曾在两军对垒时,见过陆家二郎。”
那时候,那些话,她看到了多少,又听到了多少呢?她会有什么想法,又是否会觉得自己的一腔赤诚落在自己上十分不值呢?
陆琼低看过,上面是一册名录。陆琼仔细斟酌,从中划去不少名字,又填不少注释。在写到逍遥王时,她笔墨微微一顿,最后写:“此人可疑。”
陆琼站起,她扶住那男人,将房门合上,遮住一众窥探的。男人一边哈哈大笑,中说着些荤话, 一边脸如常的从怀中摸了笔墨纸砚来,摆在桌面上。
她意识的不去考虑。她不能去想很多的事,特别是关于自己的。在她的前路上,陆家的前程,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妹的未来,才是应该她去思考的。
逍遥王不再多留, 大步离开。一旁人见状, 纷纷赞叹:“逍遥王有君之风。”
至于她自己……她的未来,已经被注定了。
她看着名录,心百杂,又抬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个男人是最近被广芝仙派来与自己接的,陆琼得知不是林蕴时,心也忍不住松了松。她要接的人事太过复杂,如果是林蕴在她面前,她也不知自己该以何面目来面对林蕴。更不知林蕴是否会冲冠一怒为……
林蕴在巷,她想要什么呢?是想来救她吗?
, 泪珠挂在睫上,似落非落。逍遥王却是一笑:“我这人素来喜好听故事, 故事中人越是凄纯粹, 越是动人离奇, 我便越是喜。次来时,陆大娘赠我一个故事, 那我便是激不尽了。”
说陆家改革拦了旁人的也好,说是别的也罢,但是投敌,这是世代忠良的陆家不能容忍的事。
陆二郎投敌的事,是陆家悲剧的理由之一,是动摇基的那一斧。
“二叔……”陆琼的声音顿时冷了来,此前想到林蕴时,那片刻的温都一起消失。她一双目扫过男人的面容,“他当真投敌了?”
“此事犹未可知。”男人谨慎答,“消息是司徒家密报传来的。”
陆琼什么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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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琼无声笑笑, 回到自己房中, 她将泪一抹,面上一表也无。此前的楚楚动人都化作了一片冷漠冰冷来, 门被敲响, 陆琼了声来,来是一个醉醺醺的男人, 他一手拎着酒壶, 大笑:“今日是我, 是我得了筹!”
想到此,她又忍不住想起此前。
陆琼见状, 一双目盈盈动人,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