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会儿，姜离还是决定要洗脸刷牙。
人不应该那样子。
就算是死，也应该干干净净的死，不能够遭受这样的罪。
于是，谢了柳青一声，拿着毛巾，拿着牙刷漱洗去了。
顺便还嘘了一嘘。
出来的时候，柳青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杯子里面小半杯牛奶。
“谢谢柳总准备的早餐。”
姜离坐到了餐桌边上，又一次道谢。
强间犯还没有实行强间行为之前就不是强间犯，现在的柳青还是浩然文化公司的内容总监，是她的顶头上司。
顶头上司大早上的给她做早餐，还是需要表示感谢的。
——就算不是顶头上司，给她做这些，也应该要表示感谢，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这一点家教姜离还是有的。
柳青大手一挥：“不用客气，我们都是自己人，一个公司的，现在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我照顾一下你也是应该的。”
他看着姜离脸上那很明显的黑眼圈，很关心的问道：“你脸上怎么那么重的黑眼圈，是不是晚上没有睡好？”
姜离看了他一眼，心忖：“有你这个强间犯在外面，我能睡好才怪了！”
但嘴上不能这么说，只低着头说道：
“我这人比较择床，在陌生的地方很难睡着。”
“那你吃完早餐之后继续睡吧，”柳青说道，“好好的睡一觉，养足精神，下午我们继续录制《唐僧西游之谜》。”
昨天录制的《唐僧西游之谜》只是上集，他要准备搞一个上中下集，分作三期推出来。
今天明天都要录制这个。
姜离一愣：“现在还要录制节目吗？”
感觉到特别的委屈。
——都已经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让我工作，你还是不是人，你还有没有心？
——放几天假会死吗？会死吗？会死吗？
“不然呢？”柳青道，“疫情期间，更需要我们加强内容的输出，给广大老百姓提供更多的娱乐。别人可以停下来，我们文艺工作者怎么能够停下来呢？”
“好吧……”
姜离一看柳青要讲大道理的架势，赶紧投降，表示了同意。
要不然，这个家伙就要拿国家大义来压她了，好像不录制这一档节目，老百姓就没有了精神食粮，就要在这一场疫情之下崩溃一样。
没必要听那些胡话，还是早一点同意轻松。
白天让她的安全感更强一些，吃完早餐之后，回到卧室，只是将房门给反锁了，都没有将梳妆台给移过去，倒在床上就睡了。
——没移梳妆台过去，一方面是因为白天的安全系数加大了很多，另外一方面也是这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身体困倦得不行，没有那个精力再移了。
这一觉倒是睡得好，沾上床就睡了，甚至连她的羽绒服都没有脱掉。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柳青已经做好了中午的饭菜，又在敲门叫她起来吃饭。
这一次姜离梳好了头发，对着镜子一看，黑眼圈也已经消失了。
下午要录制节目，当然不能够蓬头垢面的出现在节目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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