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予我永恒（下）(2/2)

可现在，他一次次发动攻势，宛如急风骤雨与海啸的对抗，护得她旁短暂的安全。

然后低，跪在了万籁俱静的虚空中，一滴泪掉落来。

黑的天空，犹如永远望不见尽的禁渊。

清知，清知，那个同样拥有时空裂中的女人，这个空间里的另一个她。

早在发现煤气瓶是空的时，她就有了猜疑。

海浪已经变得如同滔天一般，从各个方向凶猛地朝他们吞噬过来，仿佛一片沸腾的蓝火海。槿知的死死抵在应寒时的膛，看着他的光刃一次次劈开浪，但是那些浪又立刻合拢，朝他们追逐过来。

“不行。”他只答了两个字。

应寒时带着槿知，一艰难地靠近裂。

的银光骤然浮现，他竟然被夏清知从海里拉了来，然后丢了那堪堪打开的时空裂中。傅琮思的影瞬间消失不见，夏清知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海带往了更远的地方。她的后，最后几架已被海浪打得破损不堪的战机，疯狂地不顾一切地追逐着。

——

他们会永恒地这样漂浮去。

清知今日突然现，到底是真的想要替代她，还是想要……

他说过的，他说过的，即使是他的光刃，也是劈不开磅礴海的。

槿知哭了来，然后就听到又一阵大浪打来，狠狠撞上他的背。然后她就闻到咸的血腥味，在他们边蔓延开。很快，就有鲜血从他脸上滴落，掉在她的脸上。

恍恍惚惚间，槿知听到他在耳边说：“对不起，救不了……他们。”

她一次次听着，浪打在他背的声音。因为被他牢牢在，看不见他的脸，却听到几声骨断裂的脆响，听到他微不可闻的闷哼声。

陡然间，一大的裂打开，刺的银光几乎覆盖整个海面。夏清知的影只在那银光中一闪，就跌落去。几个穆岩机舱，飞朝她扑去，却只有一个人，抓住了她的衣袂，也追了裂中。其他几个，都淹没在海浪里。

最后一个穆岩跌落过来时，看到的已是这样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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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掉太空后的几秒钟，她就失去了知觉。球爆裂，心脏停止。浅蓝裙上染满血迹。

夏清知也在其中。

槿知，再也无从知晓她心中的答案了。

清知的裂远于她，她能穿越空间，焉知她不能同时预见未来？

更多的海浪，覆盖了裂，清知和穆岩的影，消失不见。

他的球也在几秒钟后爆裂了，所有细血全扩张裂开。但在那之前，他漂浮过去，将她抱了怀里。

“你别我了！”她突然哭喊，“你自己逃吧。”

群星闪耀，光芒清澈而冷冽。

然后一架架陨落。

槿知心如刀割。

——

大片大片淡蓝的雾，浮动在空旷中。

由自己迎来死亡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