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南北朝的始末(2/3)

孝武帝用贺岳为关中大行台，图与相抗。使其党秦州刺史侯莫陈悦杀岳（秦州，今甘肃天县）。夏州刺史宇文泰攻杀悦（夏州，今陕西横山县），孝武帝即以泰继岳之任。534年，孝武帝举兵讨，亦自晋南，夹河而军，孝武帝不敢战，奔关中，为宇文泰所弑。于是、宇文泰，各立一君，魏遂分为东、西。至550年，而东魏为洋所篡，是为北齐文宣帝。557年，西魏为宇文泰之觉所篡，是为北周孝闵帝。

个不安的形势。而北方侯景之，又适于此时发作。

此时尔朱氏的宗族，分居重镇，其势力如日中天。然尔朱兆是个鲁莽之夫，其宗族中人，亦与之不协。532年，其将起兵和尔朱氏相抗。两军相遇于韩陵（山名，在今河南安县），论兵力，尔朱氏是远过于，然因其暴过甚，手的人都齐心死战，而尔朱氏却心力不齐，遂至大败。晋失陷，尔朱兆逃至秀容川（在今山西朔县），为所掩杀。其余尔朱氏诸人亦都被扑灭。洛，废尔朱氏所立，而别立孝武帝。居晋，继承了尔朱荣的地位。

北魏太武帝，虽因割据诸国的不振，南朝的无力恢复，侥幸占据了北方，然其本之地，实在平城，其视中国，不过一片可以榨取利益之地而已。他还不能自视为和中国一，所以也不再图南侵。因为其所有的，业已不易消化了。反之，平城附近，为其立国本之地，却不可不严加维护。所以魏太武帝要兵征伐柔然、车，且于北边设立六镇（武川，今绥远武川县。抚冥，在武川东。怀朔，在今绥远五原县。怀荒，在今大同东北察哈尔境。柔玄，在今察哈尔兴和县。御夷，在今察哈尔沽源县），盛简亲贤，以门弟，以厚其兵力。

孝文帝是后魏一个杰人。他仰慕中国的文化，一意要改革旧俗。但在平城，终觉得环境不甚适宜。乃于公元493年，迁都洛。断北语，改姓氏，禁胡服，奖励鲜卑人和汉人通婚，自此以后，鲜卑人就渐和汉人同化了。然其本上的病，即以征服民族自居，视榨取被征服民族以供享用为当然之事，因而日于骄奢逸，这是不能因文明程度的增而改变的，而且因为环境的不同，其于骄奢逸更易。

中原的叛，都给他镇定了。然其人起于外，缺乏政治手腕，以为只要靠兵力屠杀，就可以把人压服。当其洛之日，就想皇帝，乃纵兵士围杀朝士二千余人。居民惊惧，逃山中，洛只剩得一座空城。尔朱荣无可如何，只得退居晋，遥执朝权。然其篡谋仍不息。孝庄帝无拳无勇，乃利用宣传为防御的工。当尔朱荣篡谋急时，孝庄帝就散布他要京的消息，百姓就逃走一空，尔朱荣只得自止。到后来，看看终非此等手段所能有济了。530年，乃索召他朝。孝庄帝自藏兵于衣，把他刺死。其侄儿尔朱兆，举兵弑帝，别立一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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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文帝传宣武帝至孝明帝。年幼，太后胡氏临朝。荒纵恣，把野蛮民族的病态，悉数现。中原之民，苦于横征暴敛，群起叛。而六镇将士，因南迁以后，待遇不如旧时，魏朝又怕兵力衰颓，禁其浮游在外，亦激而生变。有一个落酋唤作尔朱荣，起而加以镇定。尔朱氏是不曾侵中原的族，还保持着犷悍之风。胡太后初为其亲信元义等所囚，后和明帝合谋，把他们诛灭。又和明帝不协。明帝召尔朱荣清君侧，已而又止之。胡太后惧，弑明帝。尔朱荣举兵洛，杀胡太后而立孝庄帝。其众既劲健，而其用兵亦颇有天才。

论者因见历来的游牧民族同化于汉族之后，即要于骄奢逸，以至失其战斗之力，以为这是中国的文明害了他，摹仿了中国的文明，同时亦传染了中国的文明病。其实他们骄奢逸的质条件，是中国人供给他的，骄奢逸的意志，却是他们所自有；而这意志，又是与其侵略事业，同时并存的，因为他们的侵略，就是他们的生产事业。如此，所以像金世宗等，要禁止他的本族人华化，本是不可能的。因为不华化，就是要一切生活都照旧，那等于只生产而不消费，经济学上最后的目的安在呢？所以以骄奢逸而灭亡，殆为野蛮的侵略民族必然的命运。后魏当日，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