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戚嘉走了,只留一桌剩菜残羹、一沓红的人民币和上面盘旋在桌上的几只苍蝇。
我偷偷抹了把脸,却被凌卓看见了,他拉我的手臂,问我怎么了。听见他关怀的声音,我就再忍不了了,抱着他嚎啕大哭,哽得说不一句话。
戚嘉要走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特地跑来告诉我们。过去不也总是一声不吭十天半个月不回家吗?这次跑过来通知的意思是再也不回来了吗?
以前就算爸妈再糟糕,我还能安自己至少有爸妈。可现在凌海信坐牢,戚嘉也要走,以后会不会回来都不知。
现在,我和凌卓终于成了父母双全的遗孤,纸糊的家彻底坍塌却没发一丝声响。
小时候没尝过父、母,就学会了不停地降低标准再去渴望。那时候,只要凌海信回家和气地吃顿晚饭我就能歌颂“父如山”,只要戚嘉有一次来接我和我哥放学,哪怕一路有人指指,我也觉得我妈最漂亮,我幸福极了。
后来因为父母的事被人看不起,被人嘲笑、欺负,除了跟人打架就没过朋友,我也没怪过我爸妈,总认为是那些人不对,他们不该用有镜看我和凌卓。我装作不在意凌海信和戚嘉,却一直渴望着有一天他们会变好,然后我们四个人一起平安地生活……
可现在,满地碎屑里看不一家的廓。
……
我终于哭累了,抬却发现凌卓只是平静地抱着我。
“你为什么不难过?”
“因为你哭了。”
睛又开始变得酸涩,我向凌卓索吻。虽然我这副样又丑又脏,他也没嫌弃。他把我的泪全抹掉,然后亲我,把我嘴里咸涩的味全掩盖。
他将我扛回床上,扒掉我的衣服,没有扩张便开始我,很疼。
我被他哭了,疼哭的、哭的……
被得得神智不清时,我混地不停哭着喊着“爸爸”。
因为小时候凌海信打人,戚嘉一直就教我们别认凌海信当爸,所以这两个字极少现在我的嘴里。记忆中,我从没用这个称呼去呼唤任何人,也没从应当用爸爸去称呼的那个人上得到过任何真正的关怀。
……
凌卓发狂一般,狠命将我上了炽无尽的端。我绷直脊椎,抱着他的,一片濡。
我亲着凌卓的发,突然明白那些不该想的、不该求的怎么哭都不会来,而属于我的,不费灰之力就来到了我的边——至少我没有付一丝一毫就得到了凌卓。“着房”的他是妈妈,背着我的他是爸爸,替我挨打时他是哥哥,在我肩上哭时他是弟弟,合的时候,他是人。
我其实什么都拥有了。
我们只了一趟便疲力尽地躺倒在床上,我说:“凌卓,我们结婚吧,我想要一个家。”
他说好。
我们没有钻戒,于是换了一个吻。
虔诚,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