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扬起,在沉沉微风经过的夏日廊呵呵地笑声。
“阿,从前都是我不对。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好不好?”
郝沉默了很久,忽然厌烦。他掉开不想看也不想听了,兜的那包薄荷烟早就被挲了褶皱。不熟悉的烟、不熟悉的医院,不熟悉的……神病院。
郝猛地推开陈景明。推力之大,让陈景明噔噔噔踉跄退后了三四步。
级别的男人突然间也就多了烟火气。
反正也不一定会有婚礼。郝郁郁地想,反正到了A国老就会被你送神病院。什么Tommy?就是个神病医生吧?就连你说的那个什么过往,非得把你我分开的责任都推给别人吗?你我分开,不过是因为我想分开。
郝陡然间又转为焦躁。“就连爷爷都说我不上你。陈景明,你丫还是吧!有多远多远,老不想再看见你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是你、我是我,这样不好吗?”
分手十年,他一度觉得度日如年。可如今再次相遇不过一个日夜,他又觉得已经漫似十年了。
“阿,”陈景明非但不,反倒贴着郝的脸颊行吻去。“我没有别人,从来没有。所以,我也不许你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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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时间这东西,对于一个神病人来讲,大概确实是模糊到没有意义的。他总是败给陈景明。陈景明哭,他恨不能替陈景明扛所有苦难;陈景明不哭了,跑来抱一抱他哄哄他,他就总忍不住要举起双手投降。
☆、27
“我没有别人……”
老真是该死的惨了这家伙!
郝想了一瞬。但他清醒的辰光越来越短,于是就连这个一瞬都令他焦躁。“随便你!”
郝在陈景明气咻咻的吻中恍惚了一瞬。
“你那晚到底为什么了一血?”郝不耐烦地厉声质问。“十年前,你为什么一血地跑到冀北城?”
“艹!”郝回恶狠狠地咒骂了声,嗓音响亮,中气十足。“陈景明你这留着以后去哄别人!”
陈景明把他的笑声理解为喜,于是愈吻愈,到最后眸微红地哑着嗓问他。“阿,你喜什么样的婚礼?我们到了A国就办婚礼。”
陈景明抿。“那晚……”
他喜什么样的婚礼?
“不好。”陈景明却像个打不死的小,执着地在他耳边叨叨。“阿,你知的,我不可能离开你。就算你不要我,我也依然离不开你。”
“!”
郝提起的那晚,应该就是钱骗郝说了车祸的那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