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就正位姬职复燕遭算计王厝崩天(7/10)

山，南回沽，可保我王百年福运！”

“只有百年？”昭王皱眉。

“是的，王上，”邹衍应，“天地大运，非臣所能更改。未来百年，天将大争灭国之世，燕地偏僻，燕山势单，难成大功，燕室能得百年福运，已是大幸了。”

“百年就百年吧！”昭王接，“寡人所恨，乃是齐与中山二贼。敢问先生，寡人在有生之年，可雪此仇否？”

“臣劝大王，先解民饥，再图谋。”

昭王也无话说，旨令郭隗依邹衍所定，使人立碣石之，修陵兴农。

燕地不同于南方楚国，甚至不同于韩、魏、泗、周室等，一年庄稼可妥妥地收获两季。这且不说，燕国耕地基本集中于蓟城周边至易一带，尤其是都武周边。武被中山人占去，就等于燕国的粮仓没去大半。加之近年象不止，百姓无心地，北方胡地也不再供应羊，粮荒、荒全冒，蓟城米贵缺，民生凄苦。

在齐人撤走后不久，赵卒也就撤了。没有赵卒，单凭燕人之力，是赶不走中山人的，都自也收不回来。都收不回来，文公陵墓也就无法搬迁。而要凭一己之力赶走中山人，燕人就须养足神，增大国力。而要养足神、增国力，首要就是解决黎民生计。外援不畅。燕境南接中山与齐，皆为战国，难通关贸。惟一的通路是赵地，可经由居庸输品。

赵人也确实这么的。

但仅只一，难以解决燕民之困。

燕民必须依靠自己。

邹衍建策向山地讨粮。

邹衍选中的山地是碣石再往上的沽河谷。

这河谷与鲍丘并行南，自燕山，沉沙淤积，可植五谷。然而，山地寒，与黍米生习相佐。

冬季到来，草木枯落，是最好的垦荒季节。燕昭王诏命蓟都燕人凡能劳动的全开赴沽河谷，昭王、邹衍躬前往，蓟城百姓无不动，在河谷里搭起帐篷，烧荒垦土。历经数月，及至开，沽谷地已被他们开耕地十余万亩。

风来，蓟城周边杨柳依依，但在沽河谷，依旧是寒料峭。

所有庄稼，无不在个时令。见蓟城郊外的禾苗皆已冒芽，而谷中仍旧寒气人，无法播，辛苦一冬的燕昭王也是急了。

邹衍观过天象，拿起箫，坐在尚未落成的碣石前，面对天地奏。

三日三夜，邹衍品奏律不歇。

在邹衍奏箫的这三日三夜里，燕昭王也未安眠片刻。他或坐在旁侧，倾耳聆听那响彻空谷的箫声，或手拿扫帚，将山谷风起的落叶枯枝扫前台阶，免得它们影响先生的奏。

说也奇怪，在邹衍奏至第三日，有风谷，继而汽燕腾，夜，天降喜雨，三日方歇。喜雨过后，寒谷，老燕人终于赶在节令的最后关将黍米齐了。

三月，武灵王回到邯郸，得到由灵寿传来的细作密报。

武灵王读毕，兴甚，召来义、李疵、乐毅三人：“诸卿，利好来了！”

“是何利好？”义急。

“中山国。”武灵王摊开手中密报，取一帛，“司赒献给中山君厝一只错金铜壶，中山君厝回赐他一只铜鼎。这些是其上铭文。”

三人传看两铭文，良久，面面相觑。

“乐毅，”武灵王看向乐毅，“看什么没？”

“他们君臣有隙了。”乐毅应。

“咦，”义急，“我哪能没看来呢？”

武灵王笑了：“你若能看来，寡人就笑醒了。”抖动铭文，看向李疵，“怪中山君要走街串巷、礼贤士呢，原来是为司赒！”

李疵这也突然明白武灵王从燕地撤军的缘由，原来，他是在候中山国的中裂隙。

“诸卿，”武灵王指着密报中的其他丝帛，“依据这些密报，寡人可作如研判：司赒功镇主，中山君厝忧心他郊法燕国之，危及君位，是以将司赒从燕地召回，想必是讲了什么。司赒听话音，使其铸一错金铜壶，刻铭文于上，表白其忠心不二。之后居庸关失守，司赒赶赴燕地，战殁于军中。中山君厝许是觉得自己过分了，赐以厚葬，拜司熹继其相位，回赠以鼎，刻此铭文，既彰显其功，也昭示其忐忑。”

“若是此说，”义挠会儿，“这不是君臣相安，没事了吗？”

“没事可以生事呀！”武灵王笑了，看向李疵，“李大夫，你说是不？”

李疵明白话音，会心一笑。

“诸卿听旨！”武灵王巡视三臣，目光落在义上，“义，你这就赴平邑，加练兵，随时备好与中山人开战！”

“臣受命！”义朗声。

“乐毅，”武灵王看向乐毅，“你可以赴燕了。燕国过弱，于我不是好事。你去辅助燕王，待寡人取中山时，确保燕地不。”

“臣受命！”乐毅应声。

“李疵，你统筹中山事务，就前面的铺垫，为他生一些事来！”

“臣受命！”

一如武灵王所断，在老相国司赒死后，中山相府的日愈见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