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得到了却不珍惜,是我明知没有挽回的余地,偏要自取其辱,偏要求……一切都是我自愿,所有的后果,也都由我来承担。”
傅宣燎颤抖着一气,弩之末般的,却弥足定,“只要是你给的,什么都可以。”
“我说过心甘愿,你可以继续这样对我,尽地报复,尽让我疼。”
印象中过去的十来年没在家看到过李碧菡编织。她生自书香门第,书读过不少,寻常人家的柴米油盐到她那儿却不过闲时雅兴,这费时费力的活计自是从未过。
“对,你没有,是我自己要的。”傅宣燎咬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清晰,“所以说,贱的是我。”
他把手摘,却没有扔掉,而是叠放在枕边,侧躺便能闻到淡淡的橙香,是李碧菡屋里常有的佛手柑香薰的味。
所以不需要连篇累牍地解释,只需直截了当地证明。
可他发过誓,会对时濛好,不会再让他受委屈。
“谁要你……”
不过胜在织线细密,绵,连线都藏得隐秘,一看便知并非工厂批量生产。
有多怕时濛不再他,就萌生过多少退缩之意。
闭上睛,时濛又翻了个背对,逃离般的,禁止自己沉溺太久。
猫窝被安排在楼上卧房的床旁边,不过这只猫行踪不定,今天乖乖睡窝里,明天可能就趴在衣柜上。
几个小时前,在刺骨寒冷的雨里,傅宣燎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他是来补偿的,既是单方面付,就不该对得到回应这件事抱有期待。
他想,都怪雨天不好。
第46章
回到屋里,发现自己刚才的离开称得上落荒而逃,时濛心很不妙。
“我知我犯了错。”像是怕被打断就没机会再说,傅宣燎提着心,吊着半气,“可是你不能……连弥补的机会都不给我。”
打开一罐猫罐,拌猫粮猫吃得很香,时濛蹲在床边看它吃,手背撑着,心想人要是和猫一样,得到好吃的就能开心,该多好。
受冻太狠,车门打开的瞬间大脑仿佛被清零,然而当他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答案依然很清晰,因为时濛在这里。
晚上,时濛靠在床阅读刚收到的信。这次同信一起寄来的还有一副手,平平无奇的款式,甚至没分五指,手去就变成一个圆乎乎茸茸的掌,加一绳把两只穿起来,就是冬天小朋友们经常挂在脖上的防丢款。
信里说:我动手能力欠佳,练了半月有余,只得这一副能,你若喜就门时,若不喜就扔在一旁,待我手艺,再给你织一副新的。
哪怕他曾无数次近乎疯狂地想把面前的人用来保护自己的壳撕开,看看藏在里面的那颗心,是否一如往昔向着自己。
所以他迎难而上,被当成透明人也兀自镇定。
连他顾虑的都为他想好,时濛自是没有理由拒绝。并且他其实是想参加的,拿不拿奖不重要,他需要一些动力推着他跑。
时濛把手上试了试,大小刚好,并不像信里所说的那样糟糕。
没有让你这些。”
连时沐都没有得到过她亲手编织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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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电脑,收到老师新发来的邮件,问他参不参加年底在枫城举办的一场人像绘画比赛,说初赛是网络评审,可以用艺名参加,随便诌几个字就行。
他待在密闭真空的世界里太久,还是不习惯得到,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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