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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妄柳见他一副真心为人惋惜的样，又瘪了瘪嘴觉得有些没意思，只看着他问：“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那不看了。”

他伸手拉了拉了了手腕上垂的一段佛珠，拨得上面珠发响，促问：“问你话呢？装没听到啊？”

了了手指挲到薛妄柳右手上那一圈疤，眉顿时皱了起来，他低想看，薛妄柳却一把住自己的袖，将玉镯往拉了拉遮住那疤痕，提了些声音：“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了了笑了笑：“你心，觉得他可怜倒也正常。”

他，这些年关系才缓和一些。但现在看见他这幅样，又觉得他有些可怜。”

房间里没有灯，就靠着一月光来看清对方的脸，薛妄柳见了了一直看着自己不说话，心里一时有些期待，却又有些不耐。

了了并不勉，似乎这样握着薛妄柳的手他满足，皱着的眉松开，换了个话题：“云霞要准备飞升，想请你我三个月后去护法。”

薛妄柳觉到自己同他十指相握，一时脸有些，想要自己的手却被了了握得更。两人一拉一扯，碧玉的佛珠同薛妄柳手腕上玉镯相撞，在黑暗的房间里发叮叮啷啷的声音，听在耳朵里更叫人脸红。

“从前半月才能得看一，如今能看见了，自然要多看一会。”了了轻轻握住他的手。

了了听着一顿，疑惑：“万寿衣？我只听过百寿衣。”

薛妄柳说着哼了一声：“玉光向来这些事，搞些里胡哨的就希望年青简多活两天。”

“就是一个东西。只是凡人们喜的命百岁在修士前不算什么，千岁也算不得稀奇，当然是万岁最好了。所以玉光就写一万个寿字，让人在法衣上。”

薛妄柳微微侧躺着看他，挑着眉故意暧昧问：“你就坐在床边看着我睡，别的什么都没？”

“大概是黄昏时候，事有些多，我安排了一些，剩的都由了空主持了。将百兽灵录给丁红了才来看你，见你睡得熟，便在旁边自己一个人坐了一会，不想竟然吓到你了。”了了又了一声歉。

他朝床挪了一些，先将手中的杯放在床矮柜上，又学着念殊从前的样把旁边放着的枕垫到薛妄柳后，方便床上人靠着同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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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你一定想不到。”薛妄柳靠着枕冲了了一笑，压低了声音说：“玉光死之前还给年青简定了一箱衣服，里面还放了件万寿衣。”

“倘若真的有用，写一万个寿字又何妨呢？”了了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一声：“心意虽好，终究晚到一步，不过是聊胜于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