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你爸爸在里面对我说话。”
她抬看了看父亲的遗像,我抓着她的胳膊:“不,你只是太悲痛太想念他了。”
妈妈不再说话,闭上睛不知想什么,她的沉默更让我担心。
灵堂里寂静了十几分钟,在遗像里的父亲注视,我问了一个困扰许久的问题:“妈妈,我会游泳吗?”
“怎么问这个?”妈妈恍惚地摇,似乎有些神经衰弱,托着叹息,“不,你从来不会游泳。小时候你爸带你去学过,但你无论如何都学不会,后来就再也没有游泳过。”
自从我上次去杭州,在西湖断桥救起一个溺的孩,就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答案。
“真的吗?我从来都不会游泳?”
“当然,妈妈最了解你了,怎么可能会搞错呢?”
既然我从来不会游泳,那西湖救人的又是谁?暂时过这个问题,如果我不是爸爸亲生的儿,那么妈妈就成为最大的疑——不,绝不允许这想法,哪怕仅仅只是一假设!但如果妈妈也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呢?脑袋又要被挤爆掉了,这些疑问却不敢说来。
窗外,淋漓的雨打在玻璃上,密密麻麻敲打着我的心。
回到小房间,关上门坐卧难安。把时间再倒推回半年前,苏醒以来丢失了全记忆,关于自己的一切都是别人告诉我的。而这半年来我的某些发现,却对自己的过去产生许多怀疑。比如离奇的游泳问题,接着是可怕的血型问题,最后竟想到了张雨生!
原本从来不会游泳的我,沉睡一年醒来后却有了如此好的?不可能在沉睡中学习了游泳吧?从来不唱张雨生的我,却在苏醒后突然能模仿张雨生唱歌?不可能是我在沉睡中学会了张雨生吧?
为什么在这两个方面,现在的我与以前截然不同?
还有最最致命的血型——如果我不是父亲在生学上的儿,那么我的亲生父亲又是谁?如果我是母亲在生学上的儿,这一定是我以及母亲的奇耻大辱!不,我绝不相信妈妈会对不起爸爸的事。
然而,有什么方法能还给母亲一个清白?
血型、游泳、张雨生的歌——这三件事都极度蹊跷,血型证明我不是父亲的儿,游泳和张雨生的歌证明我不是以前的我。
假设我不是以前的我,那么我当然也不是母亲的儿!
老天!脑中掠过一个最不可能的可能——我既非父亲的亲生,同时也非母亲的亲生,实际上我的亲生父母另有其人?
牙齿剧烈地打颤,双手几乎要发,难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母亲的问题?
不,以前的能不会游泳,以前的能也不会唱张雨生。
而现在的我擅游泳,现在的我也擅唱张雨生,并不是能不是思祖与许丽英的儿,而是现在的我本不是以前的能!
我不是能?
这是一更令人恐惧的可能,指向无限诡异的想象力,也意味着半年来照顾我的家夫妇,原本就不是我的父母?
终于,逻辑又回到理德允许的范围:妈妈仍然是一个贤妻良母,爸爸也没有被上绿帽,冤枉地替别人养大儿。他们夫妇确实生了一个儿,并将他养大成人到二十多岁,他就是能——但不是我!
也许,我只是拥有了一张和能一样的脸,或许还有和能一样的嗓,除了我能唱比他更的音域,达到张雨生那样的境界。
窗外的雨越越大,犹如我剧烈抖动的心脏。
烦躁地徘徊几步,突然冲房间回到灵堂问:“妈妈,我是你的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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