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到帐呢?”
他沉默片刻,突然喝了一白酒,凑近我说:“能,你一定要相信大哥我,明天就有一笔款要到位了,我以人格担保,三天之!三天之把全欠款付清,一分钱不落地打到你们公司帐!”
客说话的同时盯着我的睛,让我无法逃避他的目光,然而就在他说这些话的同时,他的睛却告诉了另一番话——他真正的心里话,被我的睛捕捉到了,直接反到我的脑里,我是听得清清楚楚:
“去你妈的臭小,还敢跟老来讨钱?告诉你,老有的是钱,但想要这个月就给你——没门!老宁愿去夜总会,宁愿去澳门赌钱,都不会把钱给你,拖你三个月算客气的了,不给老三分之一回扣,你半年都休想拿到这笔钱!”
我的耳朵听着他天坠的忽悠,以及用“人格”作的信誓旦旦的保证,睛却看到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副嘴脸。
这不是幻觉和幻听,只有当我盯着对方的睛时,才能看透他心真正的语言。
看着这个“人”夸张的表演,我被彻底地震惊了,也被彻底地激怒了,这个世界上真有这“人”吗?毫无疑问这“人”就坐在我的面前,继续眉飞舞地信雌黄!“人”究竟是怎样的动?居然如此满谎言,如此卑鄙无耻!
血再度冲上,仿佛有许多玻璃碎片,在切割我那几乎要爆炸的脑。
我终于失去了控制,从座位上愤怒地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大喝一声:“你再说一遍!”
“哎,怎么了兄弟?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保证在三天之,就把全的欠款,都一分不少地打到你们公司帐上。”
没错,这个“人”依然在撒谎,我地盯住他的睛,同时看到了他的心里话——
“这个能是不是疯了?就算我一直欠着钱不给,他也不用这么发神经吧?呸,我才不会给你钱呢!三天?三个月都不给你!”
我再也无法遏制自己的愤怒了:“不!我要你说你的心里话,再说一遍!”
这周围所有人都看着我们了,就连服务生也摸不着脑,不敢再上来端菜。
而这个“人”却还在装傻:“能,你是不是病了?”
“好的,你不肯说是不是?那我替你说来!”
随后,我看着他的睛,把他刚才那些心里话,都一脑地说了来。
等我全说完,他已目瞪呆,连连摇:“不,不,你怎么知的?你怎么能够?不,这不可能,你一定已经明白了,是不是想通了?这就是潜规则,吃回扣的潜规则。只要心里明白了就可以,用得这么生气吗?”
“无耻!”
火山,爆发了。
在喊这两个字的同时,我的拳已砸到了那个“人”的脸上。
刹那间,大脑已容不得其他东西,除了愤怒还是愤怒。急剧分着肾上素,原始的望和冲动驱使着我,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打人的,只觉拳砸在的东西上,伴随对方痛苦的惨叫。
打,再打,拳沾上了鲜血,的,的。
那个“人”开始还手了,激发了我更猛烈的攻击,我一边打一边狂吼着:“去死吧!”
我到有一双大手拉开了我,然后无论怎么挣扎,就再也无法爬起来了。回才发现是两个警察,原来有人打电话报警了,他们将我制服拖上警车。
我生平第一次坐警车。
派所。
时针已走到十一半,接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