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也……应该有,去追求幸福的、资格。”
他看着阿图莱斯仔细地把泡好的茶放在坂典面前,又把矿泉推给他,然后熟练而迅速地爬到沙发上的女医生边亲昵地靠过去的样,神又愉快了一些。
上辻还没说什么,今天同样过来诊室的另外一名参与者就忍不住举起手:“典,你之前明明说我是最特别的。”
上辻失笑。
能自己想通、比被别人说服要好上太多。
这一句话他说得有些断断续续,像是发声都很困难,但说最后一个音节的时候,一直围绕在他边的无形的障——就像是遭受了大的力量一样,轰然倒塌。
今年已经二十岁的坂·阿图莱斯如今看起来已经和几年前上辻初次见到他时截然不同了。他看起来还记得上辻,肢动作中也还带着明确地警戒意味,但同时,他投过来的神带着游移不定的柔。
这是发自心的行动,而非带着刻意迫的态度。坂医生能轻易看这一。
坂典和上辻祐希都微笑起来。
隔天去见坂典时,这位女医生带着惊讶地发现他比之前要更愿意好好了。
——我也应该有获得幸福的资格。
二十岁的年轻人有些纠纠结结地望着曾经的前辈,最后有害羞的笑容:“典说,如果不是你,我最开始就没办法认识她。谢谢你。”
就像是用力挣脱开什么束缚,他一一地把上的锁链扯了来。。
“当然。”他郑重地说,“上辻君,你完全有这样的资格。”
伊达航呵呵地笑起来。
她忍不住有些叹:“你真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病例。”
大的宴会厅中,人们谈的声音这样纷杂遥远,他听到微弱的幻音在耳边碎声细语——
虽然外貌看起来已经接近成年人,但他看起来依旧像是个学生,带着稚的觉。坂典说过,阿图莱斯现在的心确实比以前要幼稚许多,但上辻能看来他这个样非常快乐。
这句话要说来这样困难。在这个时候,他甚至希望自己的黑影仍然存在。
然后他迟疑了一,又补充:“但我才是典心里最特殊的人。”
他抬起,对上萩原的目光,后者的神里是赞同和认可,而站在他边的松田毫不顾忌,直接抬起手来给他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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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仓皇躲藏的望,也毫无留在影中的想法。
缠绕着他的、最后的那一细碎的东西被彻底推远,而他在心底又更加定地、郑重地对自己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