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节(3/3)

。”

“你英语平这么好，有什么打算吗？你想去国吗？”

“想过，但是不可能，我不能离开这里，我也没钱。”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能去国，你还会回尼泊尔吗？”斯南问。

西姆认真地想了想：“当然，雪山是我生的地方，也是我的归宿。”

斯南喟叹：“是不一样，你们有信仰。”

“你们没有吗？国人大多信仰上帝，你们中国人大多也信佛吧？你们的佛教和我们的不太一样。”

斯南沉片刻，自嘲地笑：“这我男朋友没说错，现在我们中国人没有信仰，如果有，那就是钱和权。”

“大学里也这样吗？你和你男朋友都是大学的老师吧，莉莉说她和你男朋友是校友？毕业于中国最好的大学。”

斯南笑了笑：“都一样，学术研究的现在大多急功近利，这一代年轻人和我们以前也不一样了。哈哈哈，我收回这句话，这是一偏见。我以前也经常被大人这么说，并且很不屑于这样的评判。”

“我理解你的意思。能反省自己的人很了不起。”

斯南诧异：“你说我吗？”

“当然，”西姆笑了起来，“虽然我说雪山是我的归宿，但我并不责怪我的前女友。”

“为什么？”

“人应该拥有自由选择的权力，她选择了另一个男人，选择了国，那是她的选择，是她的命运。”

“很抱歉这么问，但是你不生气她背叛了你？背叛了信仰，背叛了尼泊尔？”

西姆笑声来：“如果一个男人因为女人离开就生气就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那么这个男人也太没用了，懦弱无能的人才会这么。我的戈丽卡姑姑不再信佛，改信了上帝，释迦牟尼也没有责怪她啊，她过得很好。一个国家，真正大的国家，当然不会责怪自己的国民不国。真正的，是给与，不是索求，是允许对方也允许对方不。我给不了圣玛雅她想要的生活，她离开我，难我要把她绑起来她嫁给我？”

斯南沉不语。

“虽然这么说很难堪，但我必须承认，我们尼泊尔的女人过得不好。非常惭愧我以前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觉悟。学习英语不只是让我多使用了一门语言，还打开了另一个新世界。我很羡慕你们中国人，你们已经是新世界了，你们过得越来越好。”

斯南叹了气：“可我们中国人还是有人会想国人。我们也有我们的问题——”。

“莉莉说，你们很多政府官员都把孩送去了国，在国买房拿绿卡，甚至可以拿好多本护照，是真的吗？”

斯南笑着摇：“很好，我现在会到你刚才所说的难堪了，是的，我必须承认这是事实，但这个和普通人的迁徙还不太一样。”

“所以你能接受他们的迁徙，却不能接受普通人譬如你男朋友的决定？”

“这不一样，我很难描述这差异——”

“也许因为前者你涉不了？”西姆笑拨弦，“你男朋友是个很好的人，他愿意服从你。”

“我不是控制狂，”斯南瞪他，“至少我觉得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