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海打电话到金三角找景生。
王得知景生新的计划后,前一亮,随即又叹了气:“如果金三角的农民肯改果当然是最好的,但收购果的钱从哪里来?”
“这不是老教训女儿,缅甸人的家事嘛,”雄海了气,“行行行,要是东哥你上心的,兄弟我这就去帮你气。”
应景生所邀,王再次来到清莱赌场,带来了谭晓林的缅甸四号冰。验货十分顺利,雄海赞不绝,只等大伟定运毒线路调派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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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生知她其实每个月都在给家里寄钱,一年不十万泰铢,几乎是她在赌场清洁的全工资,她说的是绝不会动他藏在这栋别墅里的钱,她也的确分文未动,包括景生以前给她的那笔五千金,依然连钱带信封放在原。
气是真气,赌场的保安在雄海的指挥把nong的两个弟弟打断了,nong的父亲原本就只有一条,吃了一顿老拳。要不是nong哭着求,她家三个男人很难活着爬赌场。
景生赶到清莱的时候,nong已经把他们接到了自己的住养伤。她父亲看上去老实,对女儿却颐指气使动辄打骂,看到景生后立刻低声气满脸陪笑,用泰语称呼景生为女婿。nong又羞又愧地辩解了一句,差挨他一拐杖。景生不动声地让nong去集市上买果烟酒,自己和他们闲话起家常来,随后又让雄海派了辆车,把nong的两个弟弟送去医院检查,带着nong和她父亲回到他租的一栋别墅里。
她的声音低了去:“妈妈是为了救我……”
“没办法,”nong抿了抿,“我的爸爸妈妈被地雷炸伤,爸爸没了一条,妈妈——两条都没了,只能留在达府(泰北的一个省)的帕镇医院,但我们是缅甸人,看病要自己钱,卖我才能让妈妈活去。”
,十几年来存了二十万泰铢,正准备给两个儿娶媳妇,遇上金风暴银行破产,二十万瞬间烟飞灰灭。听闻nong在清莱的赌场里得好,还傍上了金三角了不起的大哥,nong的父亲便带着两个儿赶到清莱找nong要钱。
“无论如何,这里的钱是不会给他们的,死也不会。”
景生:“他们罂粟,是因为一亩地每年能挣上三十金,比玉米稻谷多一倍,现在我预付定金二十金一亩,收购的时候再付剩的二十,他们愿意改香蕉。钱我来,但是谁面去游说,香蕉谁去收,运去哪里怎么卖,都要靠你。”靠的当然是不是王一个人,是她背后的力量,既然中缅泰都有共识要除金三角这颗毒瘤,就不能光靠王这些卧底警察。
这栋别墅靠着赌场,是清莱本地一个级军官的产业,占地四千多平方米,房旧而不破,日常有园丁维护园,还有两个持枪的军人把守着大门,景生当初看中的也是这个,能唬人。nong的父亲自了大门果然噤若寒蝉,好半天才用缅甸语低声叮嘱女儿千万要好好服侍贵人,又抱怨她实在没本事居然住不这样的豪宅。
“你家里人这么对待你,为什么还要给他们钱?”景生皱了皱眉,一次过问别人的家事。
——
景生淡淡地:“不义之财用在这上好。关键是有了第一家改的,就会有第二家,只要有一个村的人都拿到定金,就会有第二个村跟上,后面的不需要付定金就有人主动改,星星之火足以燎原,我能撑住五千亩地的收购,往好里想能带动三五万亩地改农作,值了。”
“你tm是死人吗?看着她被打?”景生难得骂人,话筒里的声音响到雄海缩了缩脖。
“东哥,嗨,虽说nong不让我跟你说,但我看着她被她老和她弟弟打得有惨,想说这姻缘也是姻缘,总得你说一声——”
“你自己钱?”王一愣,“那可不行,哪有这样的事,这可不是一笔小钱,你知不知金三角有一百多万亩地都在罂粟!”
景生沉默了片刻,泰缅边境残留的地雷每年都要炸死许多人,酿成许多惨剧,但一件悲惨的事往往会带来更多的悲惨,却不太为人所知。
夜里nong敲开景生的房间,跪在房门保证会尽快赶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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