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生笑着把旁边的旱烟杆递给他:“您放心,哥对我好着呢,过几年等我发达了,办成大事了,就回来盖楼房,要不然我爸在地也没面。”
四周的摊主开始收拾家什准备散市,老刀闷了几烟,旱烟杆在板凳上敲了两:“后天午三半,在傣族园对着的坝边上,有条卸木材的船,我在滩边等你。”
“好。”
景生带着大伟起走人。老刀盯着景生的背影,圈发红,手里的旱烟杆抖个不停,见他们走远不见了才立刻开始收拾货,一不小心,木雕的小件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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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伟让两个手去找地方买吃的喝的,自己和景生靠在电线杆边烟。对面的“三峡格格”生意红火人声喧闹,铁锅的火腾地窜,衬得掌勺的女人秀丽的眉间多了一狠劲。
“阿东,那炒菜的女人怎么样?喜么?”大伟突然没没尾地问了这么一句。
景生皱起眉:“我有喜的女人。”
大伟嗤笑了一声:“那个缅甸女人?得漂亮没用的,她的,还有个不知谁是爹的,你愿给人便宜爸爸?傻了吗你?”
景生没接话,他不由自主地站直了,盯着路对面,全的血似乎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十二个人,挤挤能坐得吗?”斯江笑着问川妹。
“女你来啦?坐得啊,我给你们另外拼个桌,稍等几分钟就行。”川妹兴采烈地招呼斯江。
“哇,这家生意这么好,肯定好吃!”
“斯江你怎么发现这里的?你太厉害了。”
“斯江,这个送你,看见没?上面这小狐狸可吧?”盛丽揽住斯江,把礼直接斯江手里。
斯江笑着举起来端详:“太可了,谢谢!”
一群人说说笑笑地落了座,开始菜酒。
“你们看对面,哎,别太明显,悄悄地瞄一——,”许涵憋着笑把斯江转了一半的扳回来,“对面好几家是店,门的男人肯定是等着嫖的。”
盛丽动作迅猛,已经转过看过又转了回来:“切,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斯江恍惚觉得心突然毫无缘由地漏了一拍,桌上的男同事们纷纷举起手表态:“我是好东西。”
“我也是,我们都是。”
“别,你们都是东西,我是人。”
“对,就你不是个东西。”
笑声中,斯江忍不住回看了一,对面那些亮着荧光粉荧光紫的小店里会不会有一家是当年南南打抱不平的那家?那些男人,家中是不是有明知他们来什么却装作不知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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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大哥,不?180一次,哪儿都行。”刚上工不久的女人穿着荧光黄的低领汗衫和仔短从店里走过来搭讪。
大伟看了看手上的劳力士金表,转向景生几个:“你们去玩玩吧,我到对面吃菜汤。一个钟够吗?”
两个手哈哈地笑。
景生摇:“我陪你。”
“那你俩去,”大伟笑得很慈祥,“别抠门,给个整数。”
路不过四五米宽,走到一半,大伟突然开了:“知我为什么特地要去那店里吃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