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节(2/3)

果不其然，这桥的江面虽然不窄，却很浅，只到赵佑宁的膝盖窝，如果从桥上来，骨折都算是最理想的结果了。斯南看着赵佑宁一步步蹚走回岸上，心里臌胀得发酸。

斯南破涕为笑：“我不是想自杀，就是想看。你捞过唐一次了，放心，这次我不用你捞。”

过了好一会儿，斯南挣开佑宁，扒着栏杆往看：“你说，我要是从这里去，也消失不见了，我妈会不会后悔一辈？”

“她真是好笑，怪小舅舅小舅妈，怪阿阿哥，怪我，可周致远假惺惺地提着礼上门的时候，外婆都知把东西丢到门外去，她这个亲妈说什么？说周致远不像个坏人，说他要是真了坏事怎么还有胆上门来，就差没说我冤枉人了。阿跟她讲半天，她居然大义凛然地问是不是犯过错的人就一辈都没有重来的机会，还说那国家直接判犯人全死刑好了，要那么多人坐牢什么，呵呵，我那天是不在家，我要是在家——”

“我发神经，你也发神经？”

佑宁掏手帕随手了，笑：“看，这死心了吧？无论如何都别拿自己的气。”

好看，不是你送的耳环好看。”

“赵佑宁？！”

“一起。”

“那当然，要是耳环好看也不会一晚上卖不去。”佑宁轻笑。

佑宁伸手，斯南犹豫了几秒，伸手握住佑宁的手摇了摇，摇了几，她才意识到自己搞错了他的意思，满腔的愤懑委屈顿时消失了一些，她大概是真的很好笑，只是这一刻她笑不来。

河滩上都是石，斯南回看，月依稀可见不远野草丛生，应该是雨季位线会升到那里。她往前看，佑宁已经脱了鞋卷起准备。

“你我就跟着你。”佑宁一脸认真。

“覅碰，龌龊了，回去冲冲就好了。”赵佑宁弯腰拉她起来。

斯南默然了许久，突然提起往事：“其实我小时候是吃过一次大亏——12岁也不算太小，小舅舅小舅妈要带我和阿阿哥去北京，路过南京……”

佑宁手臂一收，把她搂怀里，越搂越，他仰起，不想让斯南看见自己角的意。

半弯月倒映在江面上，摇摆不定，时而静圆，时而碎缺，风过山林，呜呜地响。

“你等等。”佑宁却转往桥走。

“你是不是在故意哄我开心？”

斯南定定地瞪着他，突然了气：“算了，不就不。”

斯南默默蹲，抹掉他脚面上的污泥。

佑宁回笑：“我去摸个底。”

斯南却握住了他的脚踝，仰起了：“赵佑宁——”

“嘛？你还想跟我同生共死啊？”斯南了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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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着小菠萝的细木有一没一地敲在桥栏上，斯南了气：“我问她怎么赶走阿哥的，你知她说什么？”

“同生是没机会了，共死应该也不会，不过你记得苏州河里的大老鼠么？这说不定也有老鼠什么都，万一很浅，去没死，轻伤重伤终残废才麻烦，”佑宁叹了，“好在我有人负责了。”

佑宁握住她的胳膊：“我会。”

“我是特别生气——，”斯南踏上石桥，“特别特别特别气，为什么偏偏我们摊上了姆妈这样的妈……”

“你等我。”佑宁举了举手上一枯树枝，“放心，我有数的。”

斯南呼了几，转看向赵佑宁，倔地解释：“我就是气，真的不难过，我跟她早就没什么好难过的了——”

佑宁静静等待着。

斯南一呆：“我不了，你别去。”

“也不是哄，就自然而然地这么想了，自然而然就买了。”

“你嘛？”斯南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