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克制住自己的不适。但说真的——
他的手指在轻微地颤抖。这不是恐惧,而是愤怒。
——他从来不知当初自己被西田关起来的那段时间,组织……一直在看着。
看视频上的信息,这居然是实时直播的存档。
录像中的孩显然抗不过大型犬的力量。他很快被压制住整个人,但最后,他在那条狗咬断自己的咙之前用刀片切开了狗的咽。
鲜血淋了一,他剧烈地息着,甚至一时间没有力气推开压在自己上的狗的尸。而在他的侧,其他被关在独立的金属笼中的狗已经因为血腥味的刺激而狂叫起来。
上辻闭上睛。
——但你们真是一群彻彻尾的蠢货。把这视频丢给我,认定我会为此而恐惧、而低。
——这难不是只能勾起我心底的愤怒?
——愚蠢,又可悲。在古堡中的幽灵仆役们已经被彻底驯化。他们常年不和外界接,已经完全被扭曲了看待世界的方式。他们默认恐惧和压力才是最合适的选择,他们无法理解反抗和自我。
他垂睛,顺从这些人的心意,明显的焦躁和不安。
——火焰已经被燃。而这样的伤害对他来说或许会有疼痛,却不再烈。
他所需要的事只有一件。
——在腐的乌鸦发觉异常之前,拖住他们。
而如果只是切一原本就要被清理掉的腐就能打发掉他们……那可真是,太划算了,不是吗?
*
收到邮件后的第十七个小时。
“可以确定这样的预定没有什么纰漏了吗?”
俄罗斯,莫斯科。
“我不知你们什么时候事还会这么瞻前顾后了。”终于时间跑来和自己真正的同僚接的fsb卧底搜查官吐槽,“那家伙的邮件可不是什么温柔的建议,而是在告诉我们三天后记得要动手——提前就会打草惊蛇,延后……少抓一两个人,我们就真的要丢大脸了。”
在这间隐秘足够的安全屋,在组织藏了快十年的卧底搜查官摘掉了的鸭帽。
如果有组织驻俄罗斯分的任何人看到他的脸,一定都会大吃一惊。
崎园大和,这是他的日本名字——来俄罗斯之后,更多的人会称呼他为阿列克谢——又或者,使用他的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