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觉非常奇怪。就好像有过去的他自己突然从背后抓住了现在的他的衣角。
上辻没有抬,但他的记忆清晰地构建在门时的那一瞥所看到的景象——那是不过十五六岁的孩拼命地用脑袋去撞墙所能残留来的痕迹。
他从最一开始就落了泥沼,而他也从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建立了正确的三观。于是他时时刻刻地审视自己,近乎残酷地给自己定规则——然后在某一天,宛如《绣湖》中亡灵的影的形象现在他的中。
*
是审视、是警告,是他给自己的理智留的最后防线——上辻自己甚至都不知自己怎么到的,有一度他还以为自己发生了人格分裂的问题,但不是,他前的黑影更像是他心的另一个声音,一个能随时映他心自己也不敢去探索的那些潜意识的影。
*
——那些东西、已经不是我现在最想追求的了。
他在心底低声回答黑影。
十七岁生日那天,上辻以为自己支撑了那么多年终于撑不住,他以为那是自己终于有勇气迈最后一步……但不是,他在更早的时候就崩溃过。
囚禁着他的座椅犹如牢笼,而曾经没有声音也没有光的环境总是那样可怕的摧残。在过去,他确实也曾经在这个房间崩溃过不止一次——直到他找到合适的自我控制方法,他才终于能应对这对他来说几乎已经是例行公事的刑罚。
那是只有上辻祐希能看到的黑影,那是他最后也没有明确告知任何人——甚至萩原研二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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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审讯的训练中其实包对黑暗的忍耐,他最开始都好好地忍耐来了——但那一次的黑暗是为了让他对之后听到的声音产生依赖,所以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在禁闭室里停留了多久,只知自己再度醒过来拥有理智的时候现在了病床上。
那是他自己已经彻底忘记的东西。哪怕是靠着这些残存的痕迹,他也只能意识到自己曾经过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
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因为这样的程度而到恐惧了。因为对他来说,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上辻祐希曾经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哪怕他撑过了训练营,甚至还从疼痛测试里存活来,他也仍然没能撑过在这里见boss的第一次。
而这个房间里还有更多的、不止一类似的痕迹。
——原来我其实也忘掉了很多东西。
上辻闭上睛。
——啊。
你起不了任何作用。
但这只是让他恍悟了一件事:boss为什么持之以恒地认为禁闭是对他来说最能施加恐惧和权威的刑罚。
——你意识到了吗?那些痕迹……那些、留在这个房间里的痕迹。
哪怕掩饰得再好,哪怕监禁室对他来说确实不是最糟糕的环境,哪怕他已经足以控制自己的理智和神来应对这个地方——他也仍然反被控制的觉。
——想想看吧。你知我要说什么的。从最一开始,我被从你的心中分离来……是为了什么呢?
他静静地想。
这还是第一次他在灯光的照注意自己被囚禁的这张座椅,也是他第一次在灯光看到这间他偶尔会停留更时间的房间。他能看到涸的、陈旧发黑的血迹,能看到墙上那些细微的划痕。他知这间监禁室最常现的是自己,但他没有意识到过去这些年,这是只有他一个人在使用的房间。
上辻祐希当然知黑影所说的是什么。说到底,幻觉也只是他的一分。幻觉所知的一切……他当然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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