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毕业了,咱们到轧钢厂不好么?
万人大厂,不比那个几百人的小破厂说去好听多了?”
许大茂中念念有词,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再说到机械厂的时候,言语中的嫉妒是那么的清晰。
“也不是说轧钢厂不好可问题的关键是.想要去轧钢厂的人太多了.
我们班的同学私里说了,去不了报社等单位坐办公室,就得想法去街或者其他的单位当文员。
再不济,也得去各个大厂里当个办事员什么的。
我听一个家里舅舅在轧钢厂当主任的同学说,等到我们毕业的时候,轧钢厂落在我们学校的名额好像没有多少。
说是你们厂的杨厂跟一个中专联系上了,明年夏天我们毕业的时候,轧钢厂的大分工作名额都得给中专那边。”
许月玲小声的说着,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己去轧钢厂的事不抱希望。
“嗯?1
许大茂猛然睁开睛,比着刚屋那会稍微好了一些,却依旧布满血丝的瞳孔,惊的许月玲上冷不丁的哆嗦了一。
“哥你的睛”
许月玲晃晃了,担忧的开询问。
不过去许大茂对她怎么样,可自打许大茂被证实了问题之后,这段时间对她也还是不错。
对于许月玲的惊疑,许大茂没有回答。
只是认真的看向许月玲,将她心中的担忧说了来:“你以为,我这个当哥哥的临时工,没有本事把你到轧钢厂?”
“我我没有这么说”
许月玲哆嗦的更加厉害,摇晃着,小声给自己辩解:“就是中院的傻总是跟咱们家不对付.我担心他”
“傻?嗬!他能比得上你哥我?
去机械厂的事不用多说!
别看你哥现在只是一个临时工,可人脉关系还是在这里放着的!
要是我亲妹妹都不了轧钢厂,那才真的是让人笑话1
许大茂冷冷的说着,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喙的戾气。
“哎,我听哥的。”
见着这幅模样,许月玲心中一叹,表面上却不敢多说哪怕一句话。
等到隔断来的堂屋之中,传许月玲不断翻书的声音之后,许大茂这才眨着发青的睛,隔着墙看了一傻家的方向。
一夜过去。
在傻被院里街坊邻居的奚落声中,开启了新一天的工作。
机械厂,看完了今天送来沾满油墨香的报纸。
李茂手边的电话响起。
“喂,是我。”
“什么?娄家的人要见我?”
“好好,我知了,我等会安排人把娄晓娥放来。”
挂断来自老徐办公室的电话。
李茂实在是想不通,区区一个到港采风的娄家,怎么可能值当老徐打这么一个电话?
娄晓娥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好说。
可娄半城,那绝对不是一个广泛意义上的好人。
“娄家.难不成.他们家搭上了那一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