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心系君兮君奈何上(4/6)

前山路上，一名白衣老者态拟神仙般的向我们缥缈行近。

老人年近甲，须发皆白，布衫，风采卓然，仙风骨，叫人见之顿生好。可他这副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位山野村夫，如此突兀的现在这杳无人烟的地方，着实让人起疑。

“老丈！”刘秀原要车拜见老者，却被邓禹拦阻，同时祭遵、铫期、王霸等人也都有意无意的成品字形状将刘秀乘坐的轩车守护住。

其实不能怪他们几个过于谨慎小心，就连神萎靡不振的我都已隐隐觉察这位白衣老的来历不简单。瞧他的年岁明明已相当老迈，然而神矍铄，走起路来步履轻盈，完全没有老年人那力不从心的觉。

那老者并不言语，只是捋着自己雪白的胡须，满是橘皱纹的脸上和蔼可亲的笑着，笑容却似乎别有意。

过得片刻，不等人发问，他突然举手朝刘秀一揖，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不由让人震惊，那无法捉摸的神秘更加郁的从他上散发来。

老人直起，手却未曾放，微侧，竟是面朝我所在的方向，又是一揖。

我无措茫然的左右观望，却发现自己边除了牵的冯异再无他人，他这是在对我行礼，还是对冯异？

需知汉代礼仪相当讲究，尊老敬，是为人德最基本。那老实在没理在荒郊野外，对一群陌生而落魄的年轻人如此屈尊行礼。

行完礼，那老者突然伸手朝南一指，发从到尾第一声，也是唯一一声呐喊：“努力！信都郡为安守，离此只余八十里！”

众人皆是一愣，也不知是谁先发一声惊喜的狂笑，然后大家兴奋得一齐了起来，呼雀跃，喜悦之难以言表。

信都郡仍属更始汉朝，居然没有投靠邯郸！

在这走投无路的绝境，还有什么比听到这个消息更让人振奋的？

里辣辣的，我差又没能忍住泪，刘秀无意似的回眸冲我一笑，欣之在他底闪烁。

这个消息太过振奋人心，结果分心之余，谁都没再去留意那个来历不明的老人，等到有人回过神想找他再问个清楚时，却骇然发现老人不见了！

来时蹊跷，去时诡异！

我背上一寒，虽是无神论者，脑海里却没来由的冒一句熟悉、稽的电影台词――神仙？妖怪？谢谢

“神人也！”也不知谁多嘴，居然当真把我心中所问的答案给念了来，顷刻间前伏倒一片，数十人接二连三的拜倒。

我满脸黑线，在这个谶纬盛行的封建社会，再没有比万能的神仙更能合理的解释各类离奇事件，从而愚昧大众，消除众人疑虑。

如有神助！今时今日，我总算真正领会这个词给人带来的震撼力了。跪拜在地上的那些随从们在前一刻还是灰心丧气，一副世界末日来临的颓丧模样，现在却是一脸誓死效忠的表定不移的望着刘秀。

我将目光从众人上一一过，最后落到刘秀上。原指望他比别人冷静些，面对这事能够客观些，可惜我错了！

我竟忘了，刘秀再冷静理智，他毕竟仍是个两千年前的古人，是个受古代文化熏陶的汉代男，而不是我这个从小接受21世纪科学教育的现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