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嗤笑:“朕就不明白了,几句追捧有什么?你三伯也是那般,一边在朕面前唯唯诺诺,一边和他那些门客畅饮,他就听不来那些文人在骂朕吗?”
看着汗阿玛的恼怒,弘晖抿:“或许可以让董鄂家的人劝说一三伯,儿臣听不得那些人诋毁您。”可以想见,随着汗阿玛动土地,士绅一定会愤恨,苏努等人毕竟关系远了,可如果三伯和八叔被打压,汗阿玛的名声会更差。
胤禛笑叹:“放心,朕早发现名声有多重要,要不然朕能让你三婶老往里来吗?”
弘晖失笑:“汗阿玛英明神武。”
胤禛慨叹:“年羹尧能力不错,可惜啊,他太过顺风顺,还是把他召回京城,让他学学什么叫小心谨慎吧!”
弘晖认同,胤禛扬:“你倒是不骄不躁,朕可是听说,年羹尧和傅尔丹也不对付,这个人是真的得志就张狂,他巡抚的时候还对傅尔丹毕恭毕敬呢。”
所以胤禛容不年羹尧再蹦哒了,年羹尧竟然敢当面看不起傅尔丹,即便弘晖这孩能稳住,他也不允许有人这么削弱弘晖的威信。倘若年羹尧能洗尽铅华,那他还会有被重用的一天,一切就看他的造化了。
胤禛笑:“饿了吧?咱们用膳。”他打算派人修葺毓庆,弘晖是时候搬去了。
弘晖笑盈盈。
翻过年,弘晖住了毓庆,泰芬珠和晨晨在储秀院里溜达,泰芬珠笑问:“回屋喝茶吧?”
晨晨微微一笑,扶着额娘往殿里走。
泰芬珠放茶盏,晨晨看着只有母俩在的屋,低声:“额娘,我会安分守己的。”
泰芬珠看了看炕桌上的几封信,轻声:“这些不能给你启发吗?”
晨晨怔住,额娘的陪嫁铺里那掌柜的儿金宏确实是个妙人,在广东当官这么多年,将当地的况摸了个一清二楚,商船海能到达的地方也让他大开界。
汗阿玛是不会让他接政事的,这片辽阔的土地注定属于大哥,他不能争也不敢争。大伯永远只能待在圈禁之所,二伯已经去了,三伯府上大门闭,八叔在七叔上门之后,莫名其妙把摔折了,十二叔虽然碰巧到上书房慨过汗阿玛告师傅们御状让他拼命读书的事,可是破镜难圆,十二叔曾经的待价而沽不是假的。
晨晨声音很轻:“我不想只贸易,汗阿玛忙于推摊丁亩,额娘,我只能等。”
他什么都不会,只等一个可能,大哥愿意给他一些钱财兵丁,汗阿玛舍不得他走的,他更不能让汗阿玛认为是大哥容不他,但是他很想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他想要当真正的王,而这需要大清的支持。
泰芬珠笑叹:“你是个理智清醒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