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微扬,唐修齐故作讶异道:“是吗?吃醋了?”
阿瑞洛斯摇摇头,凑得更近了些:“只是有点好奇。”
要真为这点小事吃醋,那也太不自信了,但或许连唐修齐自己都没有发现,即便他黑眸中总含着温和笑意,讲话也自成压迫气势,这个时候只要柔和一分,就天然带上了些蛊惑,对话者很容易就会付出信任。
当然,阿瑞洛斯耳垂微红,也很容易心动,毕竟他就无时无刻不在面对这种蛊惑。
唐修齐看着那点红意,眼底有些戏谑,习惯性地伸手揉了揉阿瑞洛斯的脑袋:“他很像我曾经希望成为的模样。”
——天真,良善,纯粹,全心全意投入自己所热爱的理想。
阿瑞洛斯微怔,曾经幻境中黑发少年向小哑巴讲述的“故事”,唐修齐第一世所经历的种种又浮现脑海,红眸微垂,他忽然单膝跪在唐修齐脚边,就着交握的手掌低头亲了亲那好看的指尖,用上目线认真而专注地望来。
“先生现在这样就很好,已经是最好的模样了。”
指尖挑起下颚,唐修齐俯身凑近,却又没有离得太近,呼吸挑逗似的落在眼睫之上:
“多谢夸奖~”
阿瑞洛斯不自觉地蜷缩起了手指。
看着那慌乱闪躲的眼神,唐修齐笑了一下,有被取悦到。
他当然不会做这种无用的伤春悲秋,是过往一切经历才造就了现在这个独一无二的“唐修齐”,没什么可遗憾嫉怨的,他能欣赏维克多的纯粹温良,更赞同阿瑞洛斯的说法。
他现在就很好,是最好的模样。
……
只是望向那两兄弟休息的房间,维克多正在里面照顾不明昏迷的西索,黑眸闪过一丝悯然。
身处变局,从来都是天真难久,初心易变。
唐修齐说:
“明天去见见联盟派来的成员吧。”
…………
……
……
*
“咳咳咳……”
耳边是医疗舱注入修复液的声音,缓过那阵濒死的疼痛,西索望着头顶惨白的灯光,金色的眼珠一动不动,仿佛一具没有生机的标本。
玻璃罩上还有一道影子,是守了不知多久的维克多。
“我躺了多久?”
听见那嘶哑的声音,维克多扯开同样干涩的嗓:“……三天。”
又是一阵窒息的沉默。
“西索,”嘴唇嗫嚅,维克多不知该怎么发问,“你身上的伤……”
嘴角勾起了嘲讽的弧度,西索想,这就是医疗舱过于高级的坏处了,会全面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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