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2/2)

阿瑞洛斯很想笑一笑，却突然失灵，什么都叫不来，又想大哭一场，却只能缩这个久违的怀抱里，拼命咳嗽着。

唐修齐替他挡住世界的目光，就像十万年前，尚且年少的银发雌虫一次又一次挡在他的伴生雄虫前。

十万年前的宇宙，“蔷薇号”冲向太空，因为用尽全力和脑的“虫神”抗衡，唐修齐并未察觉到一颗银星在听闻消息后匆匆自放地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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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洛斯眨了眨睛，好似看见了晚星。

“……你回多少次了？”

“……不记得了……”

熟悉的温度拥来，呼落在耳畔，目眩地，才发现和思念燃烧到极致，竟然等于垂死。

——他们是绝无仅有“伴生”。

十万年前的夜空，“蔷薇号”撞上了那颗小行星，能量碰撞，行星解，宇宙仿佛于其中毁灭又诞生了一次，组成行星的金属、硅、碳碎成无数块陨石，在虫族祖星重力的牵引，坠成一场盛大的星雨——那是宇宙对这个无意诞生又艰难生的族一次祝福的亲吻。

……

月容初的时候，夜幕会带回曙光散的一切，会将所有故事带回原，也会将我带回你的边。

我回来了。

黑暗中，他们谁也没有先开，像是回到了最初的相认时刻，又像是在这短短片刻溯洄了万载光。

几乎要遮蔽住整颗祖星的银白兽冲着爆炸火光咆哮而来，行逆转他们伴生联系的主动权后压黑发雄虫的虫自爆，毁灭级的能量将银白虫铠烧得坑坑洼洼，那大的、非人的、恐怖的怪却穿过星舰残骸，将一个还不及它百分之一大小的人类轻柔护在自己翅翼最柔的地方。

片刻之后，世界终于恢复平静，黑暗再度笼罩，只剩阵图还散发着淡淡微光，阿瑞洛斯红眸竖起，看着阵中的那修影缓缓站起，浑迅速戒备起来，但所有警惕也只维持了一瞬，又在熟悉的知中轰然消散。

“没事了。”

后世皆知，兰德大帝是第一只驾驶星舰冲向宇宙的雄虫，而当后来的雌虫不断提机度，终于可以凭借“完全虫化”在宇宙中存活时，他们不会知，在远古的历史之外，早就有一只雌虫追随着兰德修斯的脚步，不顾一切地突破了这个极限。

寂静中，唐修齐轻轻地问，带着万千慨，也带着缱绻难言。

“阿尔……”

带着笑意的叹息溅落在空气，脚步声靠近，像突如其来的微风，在树叶末梢翻动，使一颗心怦然颤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