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翻过两张纯粹不认识的人的照片,纯粹发现现在这张照片上的人有些熟。是小舅舅少年时候?有像,但过于严肃,不符小舅舅的气质。
她握着手机了会儿神,或许叶良辰知一些家里之前的事?
算算时差,这个时间他还没起床吧。
再一张不是妈妈,这张也并不是人像照,而是一张风景照。
又或者只是纯然的偶然?
“我心如枯木,但寻一枝。”
于维也纳。
可惜的是,厚厚一迭照片,反面如一辙——什么都没有。
耳边只有自己砰咚砰咚的心声,她盯着那两个字足足愣了两多分钟,才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响动惊到并回过神。
纯粹翻阅东西时一向仔细,因此每张照片都反过面来看一——以免遗漏什么重要信息。
啊。纯粹想起来,也许是大舅舅。
她吓了一,背上肌都绷了——回一看,原来是Lily闹的动静。
她将东西匆匆收拾好,踩着矮凳放到的架上——慌之中她都不记得有没有恢复原位。
照片一张张看过去,大分照片和妈妈有关,还有家里其他人的合影。总的来说,没什么特别,似乎只是普通的家影集。
这张照片背后,“纯粹”两个字落在上面。
大舅舅和舅妈常年在国外,纯粹只见过他们一两次——说来奇怪,他们没有孩,似乎把力都用到事业上了。
就在她打算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余几张信纸上的时候,再次随手反过一张——又是一张风景照。她不知那是哪里,灰耸教堂映着同样灰蒙蒙的天。
她在五年级的时候才被小舅舅找到,理论上,她和姥爷家的人(除了妈妈)在此之前应该没有任何集才对。
接来,她迅速将其余信纸扫视几——其中几封来自不同的人,容也稀松平常,都是些关于收集音乐唱片的问题;而最后一封信并没有寄,没有问候语,因此并不知寄信对象,正文容只有简短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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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自己的确切生日,也没给她庆祝过。但她知那个日大约位于秋冬之际——这个推测同样基于细碎的记忆片段。她记得在一个萧瑟的季节,街上枯黄树叶打着卷儿随风盘旋,妈妈带着她去店里取糕,回到家还给她唱了生日歌。
她不知自己的名字会以这样的形式,在一个自己生之前的时间被记录来——这两个字是小舅舅写的吗?
纯粹忽然觉得照片上的妈妈很陌生,这与她记忆中那个郁的总是落泪的女人大相径。
港星一般青人的明丽的女人,隔着十几年时光在这个瞬间与纯粹目光汇。
她忽然有些恐惧。
如果他们关系足够好,并不是没有可能。
纯粹再也看不什么。
笔迹不仅轻,而且有些潦草。像是兴致所至,因此随意写了一笔;这两个字面倒是写了时间:95.11.16
落款正是【怀朴】二字。
Lily早已发现更好玩的东西,在楼又撒去了。
再或者,纯粹产生一个荒谬的想法:会不会是舅舅在很久之前就和妈妈有某约定——妈妈生来的孩就叫这个名字?
不得不说有些意外,因为纯粹生于1996年。
笔迹很轻,她甚至能想象这两个字从钢笔笔尖泻的样。
纯粹回到房间有些心神不宁,照片背后的【纯粹】二字像一个咒语,搅得她脑发。
化了妆,嘴也红艳艳的。她弯着睛,纯粹在记忆里从没见过的明艳笑容,睛弯起俏弧度,轻轻歪着看向镜。
叶良辰的父母(二舅舅和二舅母)也是,几乎不在家里面。
继续看一张,依旧是妈妈的照片,大约是与同学或朋友的合影,一共三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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