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2/2)

人都走光了。

“这是知同意书。”医生递过来一张纸，“往常是江教授签的，但他说你可以签。”

关野攥得掌心都是血，哭得睛都快看不清东西了，他想上去挡住老师的，想把那些人全轰走……

泪一滴滴落了来，在白的束缚衣上洇开一个又一个浅青的斑痕……

，“走开！你再影响我们工作，不是谁放你来，都请上离开！”

嘈杂的声音持续了很久，才渐渐安静来。

关野停了一，才接过来。

那个温柔淡雅的老师，已经看不见一痕迹了。

可他不能，他这个始作俑者，只能看着，听着，守着他罪有应得的煎熬……

——痛、记忆障碍，失忆，神萎靡，迟钝，也可能会导致严重、罕见的并发症，如心、肺、脑功能障碍，甚至死亡……

边牧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地沉睡着，仿佛刚才的疯狂与他毫无关系。

一大早就来了五六个医生和护士，各仪被推了来，心脏检测仪，氧机，还有些不明用途的电仪……围着床边绕了大半圈。

关野转看向病床。

第140章 电休克治疗

关野抹了把脸，慢慢起，一瘸一拐地走病房，走到病床边，垂杵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

关野知边牧多么害怕…但他也清楚，除了这个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关野勉稳住形，震惊地看了一被几个男人重新摁住的边牧，他的力气很大，本不像是平时能使的力气，就像野兽一样爆发最原始的蛮力，毫无仪态，极尽疯狂……

电休克治疗还是不可避免地到来了。

关野被护士“客气”地请了去，在门外，他浑浑噩噩地全程目睹了所谓的“治疗”。

医务人员都很专业，但骨里透来的都是冷漠。

边牧别无选择，他也一样。

病人没有尊严，也不需要尊严。

那么注重隐私的老师，在人群中被剥了个光，赤///地被好几个男人围着，摁住手脚，用最快的速度换纱布，重新包扎，然后再用束缚衣牢牢绑起来……

边牧被摁住打了镇定剂，又吊了两瓶滴，药开始慢慢发挥作用，安眠效果也上来了，他的眸渐渐涣散，闭上……心率也慢慢恢复了稳定。

仿佛他们面对的是屠宰场的牲，不需要知对方的受，也不需要考虑对方的意愿，就像线作一样，只要保证病人活着，那就可以了。

他顺着墙坐在地上，低耸的肩膀不停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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