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2/2)

边牧沉默，慢慢捂住了自己的脸……

手中光洁的瓷勺仿佛在缓缓崩裂，变成锋利的碎片，成为划破肤和血的利……

“我去洗个澡！”

少年的语气没了梦中的温和，渐渐尖酸刻薄，“是我，我把你带了孤儿院，让你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生活，你不恩也就算了，还把我害死……你怎么能忘了我啊？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第130章 心尖

和梦中模糊的景象不一样，少年的面貌穿越了久远的岁月，清晰可见。

“……”关野的手僵在半空，就没持了，转闷喝粥。

他不到……虽然他比谁都想挽回这得来不易的。

然就这么不见了，我又不敢惊动江教授，一晚上就像无苍蝇一样找你，你却和个男人一起回来……”

他锁上了门，把洒开到最大，在哗哗的声中，绝望地看着和自己面面相对的少年。

“小牧，你忘了吗？是谁把你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救来？”

边牧眸光游离，本没听去，他在想自己能怎么办？

真实的幻觉啊，好久没现了……

“怎么会呢？不是还有我吗？”少年突然凭空现，眉目笑。

“老师，喝粥吧。”关野把粥盛好，坐在桌旁边等着。

边牧突然站了起来，急匆匆说了一句，就冲了洗手间……

耳鸣声又加重了，边牧渐渐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剩一片空旷的嗡嗡声，像过去一样，只剩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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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关野不要去报仇？不要公开关系，求他放过自己？还是在这况和盘托自己不堪目的往事，摇尾乞怜？

边牧听不太清楚，也就不怎么说话了，但脑中一阵阵激痛，总有些莫名的念不受控制地冒来。

边牧偏躲了躲，“我没事，吃吧。”

关野摸了摸他冰冷的手，又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额，“老师，你是不是不舒服……”

边牧的睛倏然红了，地咬住。

边牧低着，没反应，直到关野凑过来握住他的手，他才倏然抬，“什么？”

他的病又严重了……

关野说了半天，才发觉边牧不太对劲，“老师，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过了很久，边牧才从洗手间来，关野已经把晚饭好了。

“老师，不好喝吗？”

一顿饭吃得异常沉闷。

粥的味没有变，他却味同嚼蜡，难以咽，只是动作机械地重复着，仿佛只是完成必须的任务。

边牧走过去坐了来，慢慢喝粥，神有些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