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与许晴初喝到月上中天也不见许晴初有半分醉态时,卫载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主意不太行了,她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向许晴初:“你怎么就不醉呢?”方觉不对,酒意醺得她有些飘飘然,不自觉地把实话说来了。
“不了!不了!”卫载了气,趴在桌案上不说话,她想着叫许晴初酒后吐真言,万万想不到这路一开始就不通啊。在心上人面前闹了个笑话,卫载暂时不想面对。
许晴初看着她涨红的脸,叹了气:“殿,丰州好酒,栗县的酒更是算得上极烈了……殿,还继续喝吗?”
卫载急死了,又去寻友人们主意,这群人能给的自然不是什么正经主意。
许晴初与她隔着桌案相对而坐,神落在卫载的发,笑问:“殿醉我是想问我什么呢?”
卫载认真地看着她的睛,郑重地开,她说:“我想知,你心里是不是也有我。”
许晴初喜卫载吗?当然是喜的,这喜没有由来,只不过是积年累月的朝夕相里自然而然发生的转变,不过是期待看见她,不过是渴求与她的亲近。
小大的狐朋狗友,什么话都能说得,卫载竟也听去了,迟疑,“可孤……她能看上孤吗?别的不说,孤也是个女郎啊。”
几个自称万丛中过的家伙给卫载了不少主意,有些好用,有些不好用,但总得来说,卫载自觉是与许晴初越发近了。
卫载弹起来,直起腰与她面对面:“孤问了,你就会与我照实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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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字都念得清清楚楚,其中包的意也明明白白,直白得叫许晴初的心被搅成一团。
她愿意靠近我,是不是心里也有我呢?可又为什么她半形也不呢?
但她不能,卫载不是旁人,那是她的主君,这世烂了骨里,得有人去刮骨疗伤,若已毒骨髓或许还得挖来换上一副新骨。卫载是她选中的那要手的骨,而她是注定要划开血、剜槁骨腐的那把天地间最为锋利的刀。这是她的来,是她的去向,也是她的宿命。鱼如何能与刀俎相?这是砒霜是毒药,会叫卫载袒最为脆弱的地方,而后引颈受戮。于许晴初,这会让她的刀锋锈钝,到,她真能得去手吗?她不知。
她仍笑着,却在卫载的一句话里一败涂地。
“咱们殿这般好,好样貌好,哪里又不上她!女郎怎么了?自世宗朝以来磨镜断袖之风还少了不成?”邹永金毫不犹豫地接话。
“那要看殿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