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城后,她便发现探一直跟着。跟便跟,反正钓鱼本就是个耐心活。不一会儿,鱼儿便咬了钩,九一钩拉上来,是条青背鲫鱼。
这空置的大把光,她自然不会浪费。等这个案了结, 虽说陛有言在先,可毕竟事关皇后, 涉及皇家脸面, 她们能多一个退路便是一个退路。
她坐在了几案边,拿过一张空白宣纸, 提笔便在上面勾画大燕的疆域廓。这些日她一直在看九写的游记小札, 对大燕各州的边线已经是烂熟在心。案要办, 最好是趁着天还没回过神来,两人就有多远走多远。
喵!
霍桐儿看着它那可怜的模样,想来它必定希望与主人重聚。只望还来得及救回它的小主人,好送它与小主人回去与外公团圆。
玳瑁到了书案上,了□□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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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桐儿是个极其厌恶赌博的人, 十赌九输的理,她比任何人都明白。事到了这一步,就算天允诺,准许她们二人继续逍遥江湖, 她多半也是不信的。要想金蝉脱壳,就得演一真的不能再真的戏。
旺财……
霍桐儿微笑着摸了摸玳瑁的脑袋,带一只玳瑁可以,但是带上这满院的狗那就有难了。所以院中那几只狗,她得先送回辰州,托付苏年。至于珍珠与它的好月圆,自然要好好带着。
她这一钓,便钓了整整一午,盯着她的探们都看得发了困。九瞧着暮将至,便收拾了鱼竿,拿起了鱼篓,略地算了算今日的收获,不多不少,烧汤与红烧刚刚够两菜。她收拾好东西,便折返临淮。
比如, 她想在临淮落脚,“真正”的落脚。
普天之大, 莫非王土。
这是一场豪赌,赌的是天那颗顾念昔日谊的心。
“真不该穿这来!”九故意放话,看着沾的袖,重新卷了卷,将那虫彻底裹在了衣袖里,再坐回原,上饵、抛竿。
从临淮发, 想要走遍整个大燕, 最少都要半年时光……半年……天怎么都回过神来了, 对上位者而言,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九暗将衣袖住,佯作拂开多余的草,轻轻一拂,便将那只蛊虫罩在了绣裳里,顺势将鱼篓放稳。
这边霍桐儿开始规划后续的退路,那边九已经到了郊外,寻了个岸边草茂密悠然坐,抛了鱼竿,开始钓鱼。
她住鲫鱼取了钩,便将鲫鱼往鱼篓中一抛,提着鱼篓便往边走来。她不动声地拨开草,瞧见里面熟悉的蛊虫,一边作势安置鱼篓,一边仔细查看可有捕蛊虫的活。果不其然,真有一只黄蜂样的虫正抱着一只蛊虫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