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寂（15）灵与肉(2/2)

你一次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斩钉截铁。即便你有一天获得自由，即便正义有一日被伸张，你都很确定，你不会像他那样再次上任何其他人了。

一束银白光芒渐渐由远及近，越来越亮，吞噬了周围一切的黑暗。你忍着它的刺目，努力把睛睁开一条小。阿列克谢被光芒包裹，周像天使一般明亮，似乎那耀的光华就是从他上散发的。他微笑，在你角上又落了一个温柔的吻，然后轻轻亲吻你的额和发。

尾注：

“海岸线，我最亲的，洁白无瑕的海岸，以及之后澄净明洁的世界……黎明银白的晨曦中，一片绿的辽阔原野。”

“然后什么？”

他遥远的目光慢慢收回到你上，宁静而温柔，让你的心也不由自主平和安宁了来。

他顿住。你急切地问。

清澈却又不见底的双眸凝视远方，似在回忆。

阿列克谢又叹了气，妥协地温柔微笑。

。

“亲的，死亡本……其实来得很快，一眨就结束了，几乎是个很轻盈的过程。”

“尘世灰蒙蒙的雨幕寸寸卷起，前一片玻璃般的银白透明，然后……”

你泪微笑，抬手环上了他的脖颈，凝望着那双宁静清透的眸。

阿列克谢轻轻挲你的指背，垂眸思索了片刻，选择不去直接回答你的问题。

你想了片刻，然后郑重地，答应了他。男孩儿蓝灰的睛比天边的星辰还亮，你拇指轻柔地抚过他俊朗如画的眉，心疼得泪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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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气，握住你的手。

夺目的银白淹没一切之前，你最后看到的，是他双里温柔明亮的笑意。

没有灵魂共鸣的，你不需要。与其如此，还不如一个人终老余生。

“亲的，我希望你能好好活去，等到有一天恢复自由，把余生过得彩、充实……或许，你还能遇见一个你，并且你的人呢……”

贝缇丽彩是但丁的缪斯，也就是《神曲》里的Beatr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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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列克谢对于死亡和彼岸的描写，我借用了托尔金在《戒》里以Frodo的视角描写灵王国Valinor时说的话，不过翻译是我个人的。

“我也你，我的天使，我会等着你的。”

“Aleksy，我你。”

那个吻缠绵了不知多久，你觉得灵魂里似乎都浸透了阿列克谢上宁人的松木温香。你用细细描摹，试图记住他每一寸的炙，但其实你本不必如此，因为他灵魂的模样早就溶了你的灵魂里，合二为一，浑然一。

男孩儿柔的微微翕动，蓝灰的明眸中绽更加温柔的笑意，指腹轻轻勾勒你眉脸颊的廓。

“答应我，我的天使，好好活去。无论如何，别伤害自己的事，好吗？”

“不会再有的，Aleksy。世界那么大，但没有另一个与我如此相的灵魂了。”

你勾着他的脖颈往拉，同时踮起脚尖儿，他没再犹豫，托起你的腰。你吻在了他的上。

“Aleksy，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能永远永远和你在一起了？”

“最后的那些时刻……是不是……是不是……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