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说到此处,李无瑕难免好奇当年的恩怨,“师父,为何说这颗麟霄丹是为了叶重岚?”
话已至此,谭钏也并不想再隐瞒,他缓缓叙述道:“此事也算是江湖上欠柳婉纯一个交代,才叫她如此偏执。
几百年前的玉徽派曾穷困潦倒,如今的玉徽派是现任掌门穆崇在二十多年前重新建立的。
你也知道,他们搞艺术的都缺钱。
百年前玉徽派写诗作画,并不受追捧,最终只能留下几副画作与诗文,供后世欣赏。
百年后只有穆崇和叶商秋珍惜玉徽派的这堆烂摊子,他们一见如故,一起重新建立玉徽派,此时奕国先皇又正给了江湖一个机遇。
他求听来荒谬的长生,信了些不忠之人谗言,各派皆知对错,可在利益驱使下,不把握住机会的才算输了,所以各派争先恐后,抓了不少无辜之人献祭炼药,这其中就有柳婉纯。
她也算是个奇女子,竟意外活了下来,后来为了复仇,她残杀百姓,还修炼了毒蛊。
奕国先皇下了百万黄金,只为追杀她,期间她曾躲藏消失,如今却又出现,想必是叶重岚长大,她修炼毒蛊折损寿命,是急着让叶重岚继承她的魔教吧?”
“没想到师父对江湖事竟如此通晓。”
李无瑕折服,他原以为谭钏只是个挂牌掌门,天天什么都不在乎的,就被谭钏弹着脑门儿怒道:“你当我天天喝酒的啊?比活着的年头,你跟我差远了!”
“只是你要图纸去毁塔,未必就能给师弟报仇啊!不要像柳婉纯一样偏执!连叶重岚都不能跟着好过!”
谭钏的手却忽然被李无瑕坚定抓住,“师父,你说人活着是有点执念好还是没有好?”
他坚毅的眼神里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
次日清晨。
昨天的瓢泼大雨已经停了,如今乌云褪去,晴空万里,盛铭派的弟子则一大早便要晨跑锻炼。
叶重岚带着玉徽派弟子不宜在盛铭派逗留,便也趁着一大早启程回家。
江君泽和江君屹竟来送行,这一趟行程道歉,对盛铭派来说,玉徽派不亚于白跑。
只有叶重岚揣着一份重要的名单,脸上永远挂着平和的微笑。
“今后在下一定严加管教门派弟子,这两天多有打扰。”
叶重岚作揖,让一直跟着他的褚荷先上了马车,江君泽就担心问道:“李无瑕去哪了?前段时间他师弟出了事,如今你也不与他同行了?”
两个总粘在一起的人,忽然分开,很难让人不怀疑是否产生了隔阂。
见江君泽如此心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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