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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来凑闹的江胡拎着酒瓶,东倒西歪振振有词:“君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古书上有载,有人叫同……”
这是小白陈述的经过,我并未询问细节,他有没有隐瞒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认那个人,的确是他的祖父。
期间我仔细观察二师叔的脸,与她瞪几回,也看不来她究竟同师说了什么,再反观旁的师,那更是一个大河,严丝合啥都窥不到,许是我探究的目光过于频繁,她勾一把我的,扬眉:“看我什么,我脸上有饭?”说完往我碗里搁了一块豆腐,“快吃。”
说来也是巧,那晚无常随了懿方丈离去后便独自前往东边的寝院,半路上与从房落的小白打了个照面,许是过于猝不及防以及难以置信,两人面对面呆住,还没来得及反应到底是动嘴还是动手,我这就了意外,于是小白便趁离开了。
我一气,浑抖了抖,师快走。
歌馆一墙之隔的地方,有个门不显的酒馆,但这个酒馆其实不是酒馆,准确地说,是个酿酒的馆,外看着不咋样,走去却别有天,后院还有个隐蔽的地仓房,师所说的三可疑之地,这里就是其一。
由于这天吃晚饭的人增加了一倍, 圆圆又持亲自厨给她的魏接风,虽然也不知这算是哪门接风,但有这么个噱她就会多几盘好菜,于是巧合不巧合来,成就了一桌前所未见的接风宴。
一人坐在饭桌前,各自打过招呼行过礼,尽在份问题上大家都有些糊其辞,但在座的到底都是聪明人,彼此心领神会不言自明,气氛倒也还过得去,没有原地起阵仗。
天渐暗,最后一丝余晖从窗前溜走,临街商铺陆续起了灯,该吃晚饭了。
我默默吃掉豆腐,扭和小白互通那晚的有无。
而同一时间,东城街楼馆里,一人已喝得七荤八素互称兄弟,我和师悄悄离开时,见君卿正指着易容成虬髯客的徐蔷薇酒意迷蒙地问:“这位公……不对,姑娘?你方才还是姑娘的声音,怎么这会儿又成了男的声音?”
我一愣,听他的弦外音,这是要主动帮忙的意思?那可就太好了,毕竟要吓跑一只百年老狐,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引来一只老虎。
这天晚上,一迅疾的白影划过洛城上空,往雪域山庄而去。雪鸮的上绑了一封信,是我给四位老的密信,命他们即刻动赶来洛,末尾淡淡一行字:叛我教者,虽远必诛。
正喜滋滋瞅着前的老虎,却见他仍一脸淡笑望着君卿,我愣了愣,牙儿一颤,脑中默默闪过四个字——羊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