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
“想和你说说话。”
尤其是悦,对的知能力早就被摧毁了,对痛的知却越发刻。
他找到她的时候她患有严重胃病,瘦骨嶙峋,神状态堪忧,濒临崩溃。霍榆说不清自己当时是什么滋味,他觉得自己罪孽重。
即便悦和他说过很多遍哪怕一开始她真的怨过他几年,但她也真的很激他,是他救她于火,很多事不应该怪他。
可是霍榆那么多年总是忍不住想,如果不是他的话,或许悦父母还能活着,或许她就不会寄人篱遭到待。
所以他定决心要为悦负责一辈,除了霍榆几乎给了他能给的所有,这么说起来看着很多,但其实除了钱好像也什么都没有,因为他了钱什么都没有。
霍榆在电话那笑了起来,似乎好久没有这样愉悦了,听到霍蔓的声音她才终于觉得放松。
愿当个逆来顺受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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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因为他也寄人篱,所以不能太过关心悦,两人只能线上联系,霍榆给她打钱,给她找心理医生,时不时关心她的病,关心她最近怎么样,但两人离得太远,又都不是什么很络的格,因此联系也并不密切。
她像个定时炸弹,让他很是痛,但又觉得她也是有可原,毕竟她之前过得太苦了,在他还没现的时候。
他没想到悦那么疯,最近好不容易安抚她,不然她不仅是要发病,还是要局了。
“别说,挂了。”
其实在他现后悦的生活也好不到哪去,他只是给了她钱,帮她解决了温饱问题,但是她心脏在此之前被撕裂的伤太大,无法弥补,影响她一生。
可恨好像也是虚无的,那人生到底有什么意义?
“别挂。”
她不想告诉郁飞更多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总觉得将这些都告诉郁飞,好像是在告诉他,你看,我好可怜好脆弱,希望你来我。
她是缺,她心中的缺二十年如一日不知如何填补,之前靠着霍榆填补,但是往后她要想离开,就必须得另找答案。
她正胡思想中,这时霍榆电话打了过来,“睡了吗?”
即便如此,她也不会向谁乞求,这是她给自己保持的最后尊严。
“......”霍蔓无语了。
“你有病吧?英国现在几中国现在几?你不累我也要睡啊,”
犯贱也要有限度,她将自己犯贱的名额都留给了现在割舍不掉的,名额已经够满了,不能再有别的了。
除了恨甚至不知要靠什么支撑着生活,活去是为了什么呢?只要一停来,对整个人生的不知所措就会充斥她的大脑,是什么她已经不想再回想了,回想只会让她痛苦。
“别睡。”
霍榆和悦现在确实是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反正家没了,那么多年无法放仇恨,无法正常生活,仇恨好像了他们所有的骨血里,无法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