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两个“乖孩”从一开始的小打小闹,升级成了互相泼。
“那孩确实有礼貌的。”姜瑜笑着说,“也肯吃苦,这么多天也没见他抱怨一句。”
陈竹看着站在院里的一运动服人,不明所以。
但,徐兰聪明地从小孩儿的语气里听了愤怒。
“小孩儿,”四无人的地方,徐兰暂时放了虚假的礼貌,了些许小孩脾气,“你吵什么?”
“那还是乖哟。”女人说,还不忘夸夸自己家的小孩儿,“我家娃娃也怪,在家也从不闹腾,听话得很哟。”
可今天,他的小伙伴们却遭了秧。
不曾想,那乎乎的手忽地用力,住了徐兰的手背,哗一声,将他的手甩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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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小孩儿的手乎乎让人生不抵抗的心思。
陈竹一心想要保护自己的小鱼,抱着缸不肯撒手,而徐兰在山里憋了这么多天,终于找到了儿乐趣,贱嗖嗖地去抓里的鱼。
徐兰被甩了一脸,有些怔愣地看着陈竹。
方才还夸自家小孩儿乖的两个大人,均是嘴角一僵,赶到后院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淋成了落汤的两个孩。
忽地,另一只乎乎的手也伸了里,先是摸了摸受惊的小鱼,又摸了摸徐兰的手。
徐兰扫了一那小孩儿,继续弯腰将缸里的舀来,慢慢地将鞋上的泥冲净。
姜瑜还在外跟女人闲聊,女人没有过大山,对一行人都很是好奇,“你们家的姑娘得好漂亮哟,还那么有礼貌,还是你们大城市里好。”
哦,原来是动了他家的鱼,生气了。
哼,徐兰也起了脾气,很是手贱地摸了摸鱼尾,见小孩儿急了,便笑起来,“我就摸,怎么了?”
对面的小孩儿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睛,嘴里嘀嘀咕咕,是徐兰听不懂的方言。
一来二去,缸倒了,两条遭殃的小鱼在地面扑腾着,而罪魁祸首咧着嘴笑得一脸开心,当然他也没笑多久——随后小孩儿一就咬在了他的手上。
见对方又说了一堆他听不懂的方言,徐兰索不再搭理他,洗完了鞋,又将手伸了缸。
陈竹看看缸里的小伙伴,又看了看舀的人,想说些什么,奈何词汇量不够,只吚吚呜呜说了几句家乡话。
都是他的好朋友,一条叫白白,一条叫黑黑,陈竹每天都要跟白白黑黑玩儿一会儿,才肯睡午觉。
“艹!”徐兰大喊了一声。
徐兰一向不喜被人碰,可当陈竹的小手探过来的时候,他罕见地没有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