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之后我更加努力地跟着方慕媛干,从一开始只能跟着方慕媛交易,慢慢地能够独挡一面,甚至还能帮着方慕媛处理不少事情,已然成为她最得力的助手。
我和江一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
有车之后我的确是每天都接送江一娴上下班,一有空就去酒吧待着陪她。
这样的日子也持续了快两年,也是我们最接近幸福的一段日子。
可时间长了我也开始忙了起来,接送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江一娴对这些并没有什么怨言,又回到一开始自己独自上下班的习惯。
只不过她早已不在酒吧当服务员,而是听从了之前阿伶的建议去了社区的语言学校当了老师。
直到江一娴换工作之后,我便没再接送她上下班。
一个是学校离家很近,加上又是白天上班,整体的模式其实和江一娴在国内当老师差不多,她也更加得心应手,
方慕媛的生意这几年做得很稳,事实上她与甘沙并没有什么过节与芥蒂,几年来也慢慢地恢复了一些与甘沙的合作,或许这也是布阿乐见其成的。
帮着组织做事的这几年来,我的手上也不可避免地沾染上几条人命。虽然我并不愿意干这样的事情,但处于这样的环境中,我没有选择。在一些交易中我同样受了不少伤,最严重的一次身中两枪,差一点就丢了命。
那次是一个大交易,我们只是刚拿出货,还没等打开箱子,对面的人直接掏出了枪。
拿箱子的两个伙计还未反应过来就直接命丧黄泉,我运气还算不错,找到了掩体,可是也无济于事。
当方慕媛的增援到达后,我或许只剩了一口气。
我倒在掩体后面,枪里的子弹早就打完。
我仍记得当时的感觉,仅仅是浅浅的呼吸,剧痛便直接将我吞噬。
“帮我...照...苏赛...”我当时早已经出气多,进气少,或许那个时候我早已经坦然接受了自己的死亡。
最后我在医院醒过来,陪护床上是憔悴的江一娴。
好在当时的枪伤并未伤及重要器官,也好在方慕媛将我很及时地送到医院,不然我或许真的会因为失血过多死亡。
之后是江一娴叁个月的悉心照料,才让我完全康复。
而当我接到方慕媛的电话再次准备出门的时候,江一娴却直接拦在了我的面前。
“你去哪儿?”江一娴冷冷问道。
“经理找我有事。”我应声道,“很快回来。”
之后我们两人为此爆发了在一起之后最激烈的争吵。
“我从一开始就不同意你跟着干!这下好了!”江一娴发了大脾气,“这件事之后我以为你会长记性呢!好了伤疤忘了疼,你真该死在外面!”
“我白照顾你那么久了!你就是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
“你走!走了就别回来!死在外面我都不会再管你!”
最终的结果是我摔门离开家,住在方慕媛的家中将近一个月,当我心灰意冷认为这段关系或许真的走到尽头后,最终等来了江一娴的服软。
她说她担心我一个人在L国出事。
但从那次和好之后江一娴变了,家也变了。家里多了许多神像,佛像,江一娴也开始在家里抄经念佛,甚至还烧香上供。
江一娴说她改变不了我,她知道我会一条路走到黑。
但她没办法放弃我。
或许是因为异国他乡她怕我无人可以依靠,或许是舍不得我们这段感情,又或者是陈纪的死将我们紧紧地捆绑在一起。
我知道——
我们不会分开,我们也不会分开。
江一娴就这样像变了个人似的,就这么突然开始信教,信因果,信轮回。
甚至不惜花大价钱买一些所谓开过光的平安符给我戴上,还有L国有名的檀木手串和那些神像。
我不满她这样神神叨叨的行为,她却美名其曰这是给我赎孽。
她说我们两个人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就是因为造了太多孽,只有每天坚持烧香拜佛,静心抄经,跟神明忏悔,才会减轻自己身上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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