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祁芸拉着容悬走在街上,远离纷争,她失神回味,半天都没有从得知的真相中缓过劲来。答应和她相守一生的玉琳琅尔反尔,从小最疼她的父亲竟是害死母妃的罪魁祸首,本就不对付的容霍也狠毒到手足相残……师祁芸真不知他们还有什么事瞒着她,脆趁此全抖落来好了,千疮百孔的心不在乎再多几个伤。
田不思甩甩手上铁拳,莫测一笑:“门主行踪诡秘,就连我们也不知他在哪里,不如沙城王和我一齐猜猜,他会在何现。”说罢,转看向东方。
“我是谁?嘶——”男人抚摸一圈自己的胡,猖狂笑着,“我的名字,你不是听过数次了么?伏枭,没能亲手杀死你师傅,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她不惜损耗一修为来困我数载,我无一日不想其血啖其!好在,她还留了两个徒儿,我势必要她的传人也尝尝孤立无援暗无天日的痛!”
“她不在,自然没有关系,但如今她回来了,我总不会放着现成的饵不要吧?”男人背着手缓步靠近,行走间,威压如山般袭来。
师祁芸一瞬间瞪大了双,惊悚充斥浑孔。
“你是……杜无绝!”
沙城王缓缓挲起拇指上的扳指,倏尔镇定大笑:“贼胆包天,居然敢来我沙城抢东西。”
容悬闻言,突然暴呵:“我警告你别打她的主意!她跟我们的事没有半关系!”
田不思大惊,有埋伏!
见大势已去,容霍跪地,抱着沙城王的求饶:“父王,是他们我的父王!我被鬼迷了心窍,你原谅我吧父王——”
问:“追星与奔月之剑在何?老实来!”
沙城王恣意地反过来要挟他:“说你们的目的,本王还能给你留条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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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异儿离开的方向!沙城王心中一,立即命一队人赶去保护她。
沙城王冷冷俯视地上狗爬的儿,恨其不争:“废!你若策划成功,我倒会看你一,未想你是这等中看不中用的草包,哪颗棋能用哪颗不能用都掂量不清楚,七绝门岂是你能控得了的?引狼室、害人害己,半没有我当年的风范!我羞于有你这个男儿,来人,将五嫡君关他自己府上的地牢中去,没本王的允许,不得放他来!”
“幸好我还有你,阿姊……”她牵容悬的手,后者走着走着,停在原地不动。
容悬皱眉,促师祁芸:“异儿,我有事要办,你先走。”
“阿姊有什么事?”师祁芸只觉对方来者不善,不肯扔阿姊自己走。
连血带,沙城王钻手腕经脉从而控制他行动的傀儡丝,在侍卫的簇拥守护走府,府门之外,田不思等人被早已埋伏好的沙城士兵包围,奋战至今,他们仅剩几人负隅顽抗。
甲士与侍卫军两相手,容霍见自己这方节节败退,佝偻着,打算悄悄溜走,不想沙城王一声令,他就被重抓住看了起来。田不思见敌众我寡,带一众七绝门弟乔装的甲士匆忙撤退府。
“什么事?阿姊你跟他有什么事瞒着我?!”容悬不答,师祁芸甩开她的手,上前与那男人对峙,“你是谁?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只见他将手握拳,搁在嘴响一声哨,大殿房梁传阵阵响动,房脚步声踏踏,沙城侍卫军从天而降,一队队接踵而至,将大殿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
“别着急走啊,这件事,若能有小庶君相帮,那成起来,定然快得多。”
师祁芸随她的目光看过去,在二人正前方,一名七尺、面留络腮胡、着鸦青之衣的中年男候在那里,像是专门在等她们。
沙城王远远看着这帮困兽,问:“杜无绝呢?你们闹这么大动静不就是想要集齐泰阿剑?现如今三把中的两把都在本王手上,他还不现是何意思?这么沉得住气?”
“容七庶君,我们的约定可还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