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注册完,连人机都懒得打,便过来笑着逗俞夺,弟弟我有个号,能不能找你打一呀?
后来俞夺连多走两步都像能要了他命一样,可那会儿俞夺素质是真好。打单连坐十七八个小时都和没事人似的。他表住网吧楼上,有回没带钥匙不去了,俞夺徒手翻二楼窗,从屋里面给他开的门。
一天早上,郑瑞轩起个大早,准备开大门给网吧透气。
他要像猴,那俞夺得是猴托生的。
郑瑞轩吓一冷汗,想去拿个小刀看能不能把油漆刮掉。再不济,至少把“夫妇”刮掉。
他心里咯噔一,上门看。
他当然说他不知,但这夫妇肯定不可能是骂他的,他洁自好,别说仇,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可他知不是骂他的,别人不知。
他们这包公司都算不上的小店里,俞夺接单最多。
旁边的啤酒广告布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夫妇不要脸!”。
新时代网吧的整片门面,连同玻璃大门和门帘,都挂满了血一样的红油漆,半凝了,却还熏得人目眩。
一滩刺鼻的红油漆溅在地上。
他去搡醒俞夺,拉俞夺来。
作为注册账号的工人,郑瑞轩这时候还得苦着脸过去,努力解释明白,刚注册的小号打不了排位——于是她们便改从郑瑞轩这儿买号,买完了,再找俞夺打。
但自从俞夺来了,每天一到放学的儿,都有一帮女孩嘻嘻哈哈地来开机,要郑瑞轩过来帮忙注册英雄联盟账号。
可油漆用洗不掉。
找俞夺的单,名姓的要俞夺打的单也多。
这网吧是他的,要让别人看见,别人就会觉得这“夫妇”其中一个是他。
他吓得登时清醒了,又怕他醒了让他看见,连忙去接了盆,泼在“夫妇”上。
连习都和他在动园见的猴一模一样,路上走着走着,突然赶哪个绿化带里捡树枝,噼里啪啦一顿甩。
俞夺看了会儿,问你知是谁泼的么?
可郑瑞轩不觉得这是好事儿。他就在职呆过,他觉得这得早晚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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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便随时和她们汇报“展”。
隔了条街有所职。郑瑞轩自打在这儿当了网,大半年没见过女人。——除了他表。
块儿穷困潦倒,吃完饭了没钱去喝两瓶啤酒,只能一起去压路,大。这是他们晚上除了打单唯一的娱乐活动,因为不要钱。
郑瑞轩东跑西,钟老笑他和个猴儿似的,他就不客气地反问钟,她怎么不笑俞夺像猴。
还得加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