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七百年后（上）(2/3)

应寒时微微一笑，继续安静地吃着。

最初，一年等于一年。

萧穹衍用力。

萧穹衍抬手捂住脸，终于哽咽：“指挥官，我不辛苦，你才辛苦。”

“她很好，跟以前一样。”

“我答应她的事，心甘愿的事，永远不会有辛苦的觉。只是……”

应寒时说得很平静，三言两语，就概括整个过程。萧穹衍却听得心阵阵寒意，他望着应寒时依旧年轻而清俊的容颜，越来越平静的容颜，脑海里只冒一个念——

他看着脚透彻而纷的：“我也一样。空间太大，太，我的意识，也察觉不到，直至……分离时，我们才明白过来，而她依旧选择将我推虚拟空间。”

应寒时却依然只是温和地笑着，站起来，负手望着星空。

过了一会儿，突然觉得难过得不能自已。

月亮升上了天空，清透的月光与廊的灯光织在一起，柔和又朦胧。溪潺潺，是这片森林里唯一的声音。两个人相对坐在桌前，只有一个人吃饭。应寒时的神依旧很平静，吃得不急不缓。萧穹衍看着他修的手指，握着筷，落在碗碟中，都有晃神了。

“只是，我真的非常思念她。”

“青菜有咸了。”应寒时忽然开。

机人的记忆永远是清晰的，分毫毕现的，不会随着时间磨灭。萧穹衍还清晰记得，当年，在最初的虚拟空间里，因为空间的突然崩塌，因为洪的突然席卷，应寒时是如何失去了谢槿知

现实世界里的七年，虚拟世界却已回七百次。

应寒时像是察觉到了，又像是完全没察觉到。很快他就吃完了，将筷平放在碗上，说：“小John，辛苦了。”

他低，没再看应寒时。

应寒时静默了许久，缓缓低了。

“只是什么？”萧穹衍有些恍惚地站起来，望着应寒时的背影。

七年了，已经七年了。

傍晚时，萧穹衍在木屋外的草地上，放了张小桌，又铺上桌布，再把腾腾的饭菜都放上去。三菜一汤，他没敢太多。因为他知多再过一天，应寒时肯定又要走了。

应寒时抬起，望着寂静灰暗的树林：“虚拟空间，始终于不断变化、发展和完善中。我们从外计算、施加的能量场，依旧无法加它的稳定，无法在最后关，让我能够救她来。”顿了顿，他又说：“与前几次一样，虚拟空间与小知的意识，依旧互相影响着，逻辑不断趋于严密。她信自己从小就拥有时空裂，每当空间开始新一循环时，她依然沉沦其中，没有记忆。”

萧穹衍心一酸，抬望着窗外渐渐沉去的日光，半阵，都回不过神来。

“哦、哦，我次改。”萧穹衍立刻说。

后来，虚拟空间越来越严密，循环越来越快。那是个疯狂而可怕的世界，那也是个宁静而遥远的世界。到最后，现实中的几天，虚拟世界中已是一个回。

“次可以多一。”应寒时又说，“我很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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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穹衍忍着没有哭来，慢慢地，难过地问：“这次，问题在什么方面？真的没办法救她来吗？”